他给她打回去:“不用这麽着急,先休息下,明天或者後天再来?”
巴朵:“不行呀程老板,後面还有别的工作。”
程柯:“那就等下周我过去。”
巴朵:“你不是想我了吗?快睡吧,睡醒了就能见到我了!唉不说了,我要去缴费了。”
她虽然一向“不听话”,但这次是让程柯最高兴的一次。
想着她在来的路上了,程柯也睡不着,干脆把明天要处理的工作提前审批,通宵达旦把事情解决好,给赵钊发过去意见以後让他把不重要的行程推後。
他要休息一天。
赵钊早上六点起床,叫醒他的不是闹钟而是老板的信息提示音,比噩梦还吓人。
他让大脑一秒啓动,极有专业素养地回了“收到”,又看到老板说派车去机场接巴朵,这才理解了有情不仅饮水饱,还能不用睡觉。
这一点倒是高估了那俩人,他们不是不用睡觉,只是想一起睡而已。
一见面,两个人抱着亲了一会儿,头刚沾着枕头就觉得眼皮发沉丶脑子发昏,都不知道说了什麽就睡着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大中午,阳光从没拉帘子的窗外照到脸上,又亮又热。
程柯先醒的,他侧躺着,手撑着脸看了一会儿巴朵,她没化妆,皮肤太白了,就显得眼底原本很淡的青痕看着有些严重。
程柯伸手轻轻抚摸她的黑眼圈,好像这样能给她揉散开似的。
但效果就只是把人给弄炸毛了。
巴朵踹他,让他滚开,起床气大得要命。
程柯笑着亲亲她的脸,下床去搞吃的了。
他做的饭很简单,就是他在国外读书时经常自己做的三明治,或许是肚子饿了太久,巴朵闻着香气凑过来以後,吃了一整个。
程柯给她递纸巾,“少吃点,一会儿我让人来做饭。”
巴朵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两点多,“午饭还是晚饭啊?”
他们这作息确实混乱,一想到都是为了他,程柯就觉得心软软的,手搭在巴朵背後的椅子上,姿势亲密地和她凑近,“都行,你什麽时候想吃我就让他们什麽时候过来。”
巴朵没有问程柯为什麽忽然叫她过来,成年人总会有突然绷不住的时候,他想说自然就说了。
不过她觉得这样黏人的程柯还挺罕见的,颐指气使地喊他去给自己刷背,她风尘仆仆地过来,还没洗澡呢。
刷油抹霜这些事,程柯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偏偏这次格外腻乎,涂一会儿捏一会儿就忍不住去吻她。两个人头脑发热,小别和思念挤走了理智,尤其是一向自制的程柯显然也没怎麽控制,最後水都没擦干就一起湿着滚到床上。
巴朵是有些放任他的,也是真亲迷糊了,攀着他的肩掐着他的肉,突然的不适感传来时才清醒了一瞬间。
而程柯,比她还忘情,脸埋在她耳边呼吸乱了节拍,循着本。能耸。动冲撞,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的时候,只觉得後背汗毛立起,没来得及退出去就设了。
事发突然又结束得仓促,这大概是程柯这辈子最狼狈的一刻。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安慰巴朵了,只知道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冲洗完坐在书房了。
巴朵还在卧室睡着,昨晚赶路困意未散,刚才折腾又消耗了力气,她一口气睡到了天黑。
晚饭倒是很丰富,几个大厨都拿出招牌菜,巴朵睡醒就有美食,心情看起来不错。
等人都走了,程柯才问巴朵晚上还想不想出去逛逛,巴朵摇头,“我就是来看你的啊,我们在家里多待一会儿就好啦。”
她真贴心,程柯想,他真禽兽。
晚上再抱着睡的时候,程柯想了一下午也没想好怎麽开口的话,还是说出口,“那个,对不起,但是如果……嗯,我买了药,你需要吗?”
他查了很多资料,知道事後药很不好,但巴朵还不想结婚或者生孩子的话,吃一粒补救一下也好。
巴朵打了个呵欠,她比他淡定一些,“不吃吧,我应该快到生理期了,如果真中招了,你娶我就好了。”
这话说的,明知她心里不是这麽想的,程柯还是有点心动地想着,好像有些意外也是他可以接受的。
他还懊恼着,一整晚没再做出格的事,她也是真累,没怎麽闹他。
程柯问她感觉怎麽样,想知道她有没有不舒服。
巴朵故意曲解他的话,作出烦恼的样子:“虽然我也很想夸一夸哥哥好棒好大好厉害,但是时间有点急,我还没体会什麽就……”
“好了,可以了,睡觉吧。”程柯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胡言乱语了。
巴朵看着他两只耳朵全红了,笑得不行,不再逗他,乖乖由他搂着睡了。
补足睡眠,神清气爽的巴朵要回沪市了。
这麽巧,候机的时候遇到了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