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柯跟着她走,“那我更愿意去你房间打地铺。”
巴朵:“要让程总失望了,我的地毯你可能睡不开。”
确实睡不开,她的卧室除了一张床丶一个大衣柜丶一个梳妆台,几乎再没什麽落脚的地方。
程柯沉默了几秒。
就住这麽个小猫窝的人,还想着卖首饰借他钱呢,有点钱先租个大房子不好吗?
床也不大,一米五的宽度,睡一个人富裕,睡两个人可能得滚下去一个。
巴朵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爬上床去了。
她问程柯:“你要睡楼上还是客厅?或者你干脆回自己家?”
程柯果断选择睡这里,“我先去洗个澡。”
巴朵懒得再下床了,跟他说了干净毛巾和洗漱用品放在哪里,又贴心地告诉他衣柜里有条宽松睡裙他可能穿得上。
可惜,她没能撑到看他穿睡裙的笑话,就在稀稀拉拉的水流声里睡着了。
程柯出来的时候依她所说套了那条裙子,她嘴里的“麻袋”在他身上跟紧身衣似的,他都害怕自己一翻身就给她裙子撑裂了线。
裙子脱了挂回衣柜里,程柯躺回去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睡着的巴朵。
他今天没有撩拨,也没有诱哄,在她十分清醒的状况下留宿了。
而且是同床共枕。
这说明什麽?她的默许算不算暗示?
程柯的心砰砰跳,似乎就快看见黎明曙光,又不愿自己的任何举动有不妥的地方,让两人难得的和谐局面退回从前。
睡着的巴朵,褪去了娇纵,像小孩似的天真美好。
程柯只是这样看着她,就难以抑制满心的喜爱,轻轻凑过去在她嘴唇印上一吻。
巴朵睡意中好像感觉到被亲了,但太困了,没能清醒。
程柯亲了一下就退开,又看了她一会儿,把灯关了,自己平躺在旁边,两只手交叠着盖在腹部,也没抢她的被子,就这麽光。裸着睡了。
半夜,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
冷是因为夜里温度降低,空调风吹得凉。
热是因为巴朵翻滚过来,手脚并用地抱住了他。她不仅抱,还摸,想找个方便的抓手似的,摸索了半天,终于握住他。
程柯的眼睛刷的睁开,盯着天花板,大脑慢慢啓动。
他当然可以礼尚往来,也寻着她什麽好抓。握的一团,但生生忍下来了,要做无辜的受害者等她清醒讨个说法。
忍到最後,也只是歪过头去在她肩上嘬着亲了一口。
这下倒是把人给亲醒了。
然而巴朵并没打算给他什麽说法,手里又握了几次弹性很好的他,松手翻个身背对着他继续打呵欠睡了,“你到点自己走就行,我不送你了哈。”
程柯彻底睡不着了,不上不下地也难受,跨到巴朵顶上,开始做俯卧撑。
几乎没碰到她,就是单纯地俯卧撑而已,想要把多馀的体力和热情靠运动的方式排解。
只是撑久了,动作略微有些变形,核心越来越低沉,每一次伏地,嘴巴都擦过她的唇,“啾”的一下。後来他身上的汗蹭湿了巴朵的睡衣,俩人都有些喘,隐而不发的情。欲更让人着迷。
最後没做。
巴朵也清醒了。
她叫了外卖,豆浆油条包子,很家常的菜式,问程总吃不吃得惯。
程柯:“比住桥洞喝西北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