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淑伸出手指着守卫的脸:“你这有眼无珠的东西,待会自会叫你後悔……你等着!”
守卫见状不客气抽出刀晃在她脸上:“叫你说个名目你支支吾吾说不出,还在此大放厥词,莫不是心怀不轨。”
“你……你说谁心怀不轨!”林长淑偏要较劲往守卫刀上碰,还出声大喊沈年的名字。
她的声音很快引来巡逻的官差,抽出她怀中的腰牌笑了声,“一个个芝麻大点的主簿,也敢在此闹事,将人压下去审审。”
林长淑一个在府中常年养尊处优的贵小姐根本没力气挣脱这些健壮的守卫,两三下便被捂着嘴拖了下去。
外面的小侍来报林长淑被押进狱中时,林主君正在用中饭,吓得将手中的碗筷叮了哐啷摔了一地。
林御史常年在官场独来独往,又加上经常在朝中参别人,一时竟找不到门路去打听这林长淑究竟是何缘故被关起来。
只好上了马车去沈府寻林闻溪。
马车在长街上行的飞快,林主君和林长羽坐不稳当,在车内偶尔被路面上的浅坑震的一晃。
林主君握着一只拳捶自己的手心,“说不定正是这小蹄子挑唆的,说好了今日让你三姐姐去寻沈三娘子,怎就被关起来了。”
林长羽:“阿嫂想来不会如此糊涂捉弄人,三姐姐生死未卜眼下也只有去寻他,待会见了父亲可要收收脾气,先救三姐姐出来要紧。”
林主君点头长叹了一声,“当初要是给你和沈三娘子定了亲就好了。”
林长羽闻言忽的睁大了眼眸,眼珠慌乱转了转垂下头道:“她如今是我的阿嫂,父亲您还是不必说这样的话。”
沈三娘子……如今算的上是男儿梦中情女,可那是已经林闻溪的,他林长羽才不要那种人染指过的东西,他……不要。
林长羽想的出神,直到林主君下车时的动作将他惊醒过来。不等沈府门前的侍从回禀,林主君便蒙头往里面闯。
林闻溪正在小厨房蒸着糕点,沾了一手的面粉,听外面的侍从急匆匆进来禀告。
“正君,林家主君和那小公子又来府上,不说缘由就往里头闯。”
林闻溪听到二人的名字,脸上的好心情一消而散拍了拍手上的粉骂道:“真是沾上狗皮膏药了,甩都甩不脱。”
“五郎!五郎!”
林闻溪正骂着便听见外面林主君扯着嗓子大声喊他。
他怒目走出门去,林主君见到他扑上来不由分说便哭喊,好似人已经没了一般。
“你三姐姐遭了大难今早被关进狱中,你可要想法子救救她。”
林闻溪觉得耳膜都要被穿破,伸手将耳朵堵住,示意身边的侍从将人拉开。
“父亲当沈府是皇家大内不成,没官也来找,进了狱也来找,我可没那般神通。”
林长羽道扶着林主君说话也急了:“阿兄就别说那风凉话了,以三姐姐的身板哪能禁的住那狱中的折磨,还是去寻阿嫂想想法子先救人命要紧。”
林闻溪倒是不担心他这什麽三姐姐的死活,只是想到昨夜沈年才答应了将林长淑调进工部,今日林长淑就被下了狱。也不知这事与沈年有无干系,会不会被连累。
他想到此没再多言应下来,回去屋内换了身衣衫,又将刚蒸的糕点装进食盒内带上马车随林家父子一同前去官属。
小薇婚事临近这两日不跟着沈年,林闻溪捧着食盒从马车中下来,本要从袖中掏出些银两给官属守卫进去通报,不成想官属的守卫竟认得他,看见他手中提着的东西意会。
迎上来道:“郎君稍待片刻,小人去里面回禀一声。”
林闻溪微笑着点了下头,不多时便见沈年拿手遮着日头匆匆走了出来。
“这会正是晒的时候,你好端端跑来做什麽?”沈年走近来瞧见林闻溪手中提着的东西不忍驳他的好意,“这里有吃食,日後就不要来送了。”
“我也不想来扰三娘的正事,只是父亲和阿弟说三姐姐被关进狱中了,三娘可晓得这事?与三娘无关吧。”
沈年满头问号:“被关起来了?我一早的等不到人来便去忙了,未曾再出来还没听说有这事。”
守卫听到沈年的话开口道:“快午间的时候是有人称是沈大人的什麽姐姐,问话不回闹起事来,被巡捕的官兵压起来了。”
沈年闻言捏着眉心强掩着嘴边的笑意问道:“将人关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