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闻溪慌忙将沈年的手松开,用手指小心的人替她揉了揉。
“三娘。”他又不放心开口唤道。
一阵酸麻过後,沈年总算抽的出话口来问:“你这额头上的伤怎麽回事?”
林闻溪又不由分说将整个上身压过来,抱的死紧沈年喘不上来气,拍着他的肩喊疼。
林闻溪闻声半擡起身来,泪珠禁不住的往下滴在沈年脸上。
沈年看见他眼底的乌青,费力擡手摸上他的脸,“怎麽了,我不在有人欺负你了。”
林闻溪甩着眼泪故作坚强摇着头,也不说话低头在沈年唇上亲了一口,又直起腰坐起来。倒了一盏热茶来扶着沈年坐起来。
“三娘躺了几日,口渴了吧。”
沈年着实是渴了,捧起杯子准备仰头喝,一动却扯到了伤口。
“慢一点,这有伤呢。我去取个汤勺来给三娘。”
林闻溪一勺勺喂她,边瞧着沈年喝水边又忍不住湿了眼眶。
“究竟受什麽委屈了。”
“没有,我是怕三娘不回来了,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一直听见你在我耳跟前说话,哪都没去,只是一直醒不过来。”
“三娘听得见我说话?”
“嗯。”
林闻溪见沈年不喝了,放下手里的碗勺,又扶着沈年平躺着。
“三娘饿不饿,想吃点的什麽。”
“不用。”沈年说着拉着林闻溪躺在他身侧,“瞧你这脸色,别忙活了先躺会。”
林闻溪侧躺着环着沈年的腰抱着,将头抵在她肩上不再动,似乎是怕碰到沈年身上的伤口。
沈年握着他的手问:“额头上的伤是自己磕的,还是谁弄的?”
“是我自己,我想给磕头给三娘祈福。”
沈年并没有多大精神,叹了一声拍着他的胳膊安抚:“问了你也不说实话,看你那双眼就知道又没少折腾,时辰还早好好睡一会。”
林闻溪擡起头盯着沈年不打算闭眼:“我不想睡,我守着三娘。”
“放心,我醒了就死不了。”沈年盖住他的眼眸,“你听话养养精神,明日还有的你忙呢。”
林闻溪闭上眼偷偷听着沈年呼吸平稳才敢松下心神,不知觉也睡了过去。
天刚见亮,林闻溪从惊梦中睁眼,推了推身旁的沈年唤她。
见沈年动了动手指才放心起身去洗了把脸,他这才有心思去看镜子,一瞧自己憔悴成这般模样,额上一片乌青的伤,坐下来在伤口涂了些药,仔细打理了一番发束看起来才好一些。
他又端了一盆温水到塌边,见沈年已经醒了。
“三娘擦擦脸会舒服些。”
沈年将脸凑过去,听到门扇被推开沈岳端着碗药进来边走边说:“让阿姐再试试这个药方子管不管用。”
林闻溪笑着咳了一声,沈岳擡眼见沈年坐起来,欢喜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瞧。
“阿姐何时醒的,姐夫怎不来唤我。”
“昨日半夜里,我不好去打搅岳弟。”
林闻溪给沈年擦好脸,起身站起来让沈岳给她把脉。“
“岳弟的医术了得,三娘喝的药都是岳弟写的药方子。”
三人说着话听见外面的人叩门,是门口围着的侍卫,问是不是沈年醒过来了。
林闻溪到门外应了一声,回来坐下同沈年说了宋昭佛和罗从宛先前来过的事。
沈年活过来的消息很快传进宫内,城中的戒严也很快跟着解除。
一清早沈府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