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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君王如朝日by哈卡色chotxt > 第八十九章 十九(第2页)

第八十九章 十九(第2页)

煮面的老板惊怪道:“可不敢说!你东家李丞相今非昔比,老兄你当街嚷嚷起来,若惹了赵家的人,禁军把你们扭送到衙门麽,包大人一定说是你先撒了臊尿惹事情!欸,什麽绿帽?”

老头冷笑连连,从怀中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铜钞,“管它蓝的绿的,可不敢说与你听。”

*

凌迟乃是罪大恶极之人所受极刑,与其相比,斩立决倒是十分的温柔痛快。

李轩昂受刑将近两个时辰,肉尽现白骨,前後失禁,最终失血过多,大叫数声断了气。

刑部的官员把提前准备好的折子递进来,傅润时在宝庆殿问太医兰真的病情,淡淡地说:

“孤知道了。好。都烧了吧,骨灰分一份送去李季臣府上,其馀喂狗。”

他承认他处置李轩昂的手法过于血腥残忍,失之仁厚光明。

但他一想到李轩昂在过去的三年里竟然把他当作傅璨丶对他怀着那种下作的念头,又为傅璨收买刘福试图毒害他,恨不得反复凌迟之,挫骨扬灰。

太医小心翼翼擦汗,“陛丶陛下,公主的病,稍稍好转了。”

傅润闻言,长舒一口气,眼底的戾气有所减退。

兰真仍抱病在床,有一天突然说自己勘破尘世纷扰——提笔写了休书,请愿入山修行。

她命薄,本不该下嫁陶家,既然与丈夫陶讷的夫妻情分寥寥无几,便借兄长的势休了对方。

京都百姓一时侧目,仿佛从前都小看了这位幽居在大臣後院的公主,夸她有李唐公主的架势。

傅润知道妹妹命不久矣,虽以为妻休夫不合规矩,都同意了,赐她“清容居士”的道号。

至于兰真的儿子阿汴,兰真竟也狠心不要了,只说不能姓陶,其馀随便处置。

陶先唯唯不敢反驳,陶夫人在家很哭骂了一场,据说险些上吊自尽,被儿子陶讷救下来。

傅润打量被宫女抱在肩头的阿汴,按捏冷得作痛的眉心,发愁道:“她说她最仰慕母妃,我当她是仰慕母妃貌美倾城丶才华出衆……原来她是仰慕母妃孤身来丶孤身去……这丫头!”

王长全呵呵地笑。

陛下的家事,无根之人岂敢置喙。

傅润:“王长全,你徒弟机灵,今後伺候阿汴吧——唔丶他便姓傅,只是不入我傅氏宗牒。”

王长全心想:得,为长远之计丶为陛下与皇後娘娘的那个没影儿的小太子宝贝疙瘩,他还得再物色几个徒弟精心调教,面上喜笑颜开,高声谢恩,得意地瞅了两眼老神在在的周总管。

……

李轩昂之死,合情合法,却民“怨”沸腾。

忽然之间整个京城都在说陛下过往的“暴政”:杀人不眨眼丶抄家灭族丶视宫人如草芥等等。

可见,以李季臣为首的“老人们”的势力还很顽固,不是一时能揪除干净的。

傅润决意明年春再彻底解决朝堂结党与冗官问题,顾虑年末边境安全,暂时按下不发。

果然。

九月初,初雪将至,鞑靼一反常理,与狗国结盟,二次兴兵,预备翻越长城进攻西北诸行省。

*

寒风凛冽,秋气肃杀。

满城树木金黄枯败,行人埋首赶路,不再驻足围观街边大娘大爷的吵闹。

赵彗之肩披鎏金狼面甲,手握长刀与长棍,在城东禁军营操练新来的禁军。

这帮人均身长七尺三寸的年轻人有些是家里富裕丶花银钞特意买的名额,从前的做法是逢年过节或者发俸禄的时候喊过来见一面丶上贡几百两茶钱就行,巡街护城等正事绝不用他们。

可赵彗之不知何谓“传统”丶“规矩”,代入自家父亲的教导,以为其父母大概是抱着“送进军营磨砺心志”的打算才花费上千两打通关系,照样编入新兵阵列。

两个月练下来,个个很有精神,声如洪钟,饭量大如牛。

傅润放下望远镜,倚在城墙上,朝他喊道:“欃枪。”

赵彗之耳朵一动,转头寻人,见傅润神情懒洋洋的,眼底滑过幽邃的光芒,大步跑上城楼。

傅润鼻尖泛红,塞了一件冷硬的东西在他手心,“走,今日许你休沐,孤带你出城见见世面。”

赵彗之站在傅润身前挡风,再低头看去。

一枚量産的金属箭镞,正面燕尾双刃,背面阴刻“十九”二字——是它在火箭类兵器中的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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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匮戴先生文集》箧中稿本】《与友人书》

河南廉访使仲安:信上所言,具悉,各地书院,理当以科考为先,通经明史,兼学诗赋,岂可颠倒。伏瞻皇帝万岁万万岁圣旨,劝学恳切,是汉唐以来头一等也。上月有浙江书商过我,出宋人稀见笔记十馀种,并购之,仅费十四两,盛世书价之贱,略可知矣。近日金匮久雨,河道水线暴涨,县人皆恐泛滥成灾,或移居高地,望江怃然;惟赵将军宅,夯筑高台,岿然不动,或云有赵氏英灵庇佑,聊作一说。江淮各府丶县秋收惨淡,又闻鞑靼犯边,草芥之躯,想及陛下勤政好武,愚心少安。其馀区区,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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