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老太太和逢老爷子探着身子望了出来。
逢老太太举着手机,和手机那头的傅老太太吐槽:“他俩真在谈恋爱吗?怎麽感觉和没谈一样?小情侣出门不应该手拉手吗?”
傅老太太:“没事的,咱们看到的地方他俩不亲密,不代表他们在咱们看不到的地方,还发乎情止乎礼。”
而一旁的逢老爷子,手里也举着手机,和手机那头的傅老爷子说:“没牵手,你家阿行辜负了他的名字,不太行。”
傅老爷子冷嘲热讽:“我怕我家阿行太行,你到时候又不乐意。”
逢老爷子沉默许久,最终只憋出四个字来:“……老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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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段时间里,傅霁行都风雨不动地接送逢昭上下班。
逢昭以为脖子上的红印很快就退,可是转眼一个礼拜过去了,红印还留存着。
公司每个季度会召开一次大型会议。
先是高层例会,高层例会结束後,才是各部门的例会。由于沈津屿要出席各部门的会议,因此恋与旅人项目组的例会推迟到了周三上午。
周三早上,到公司後,逢昭收拾了下东西,拿好笔记本,等陈灿灿到後,和她一起去会议室。
会议桌安排的位置有限,组长领导们坐在会议桌旁,组员们搬着椅子紧挨而坐。
逢昭和陈灿灿到得早,二人选了个角落位置坐下。离开会还有几分钟,人还没到齐,陈灿灿凑到逢昭身边,想和她聊几句八卦的时候,目光突然停在某个地方。
然後,逢昭感觉到自己散落在颈部的碎发被她撩起。
逢昭偏头:“怎麽了?”
撞进陈灿灿意味深长的笑里。
逢昭没察觉到不对劲:“你……”
陈灿灿揶揄道:“谈恋爱了哦。”
逢昭不知道她怎麽会突然这麽问,面不改色道:“没。”
陈灿灿伸指碰了碰逢昭的颈部,一下就收回,“那这是什麽?”
逢昭大脑过电般,整个人一激灵,登时有些脸热,她抿了抿唇,企图蒙混过关:“这是被蚊子咬的。”
“我又不是没谈过恋爱,分不出来吻痕和蚊子印?”陈灿灿哼笑了声,“这话骗骗邓谦那种蠢货还行,骗我?那是不可能的。”
这话刚落下,邓谦的声音神出鬼没地出现了:“灿灿姐,我听到你骂我是蠢货了!我怎麽就是蠢货了?你能不能别污蔑我?”
“你吓死我了。”陈灿灿恶狠狠瞪他一眼,所幸她手还撩着逢昭的头发,她示意邓谦看,故意说,“都秋天了,蚊子还这麽毒,你看逢昭被蚊子咬了这麽大一个包。”
邓谦看了眼。
果不其然。
他匪夷所思道:“真的哎,蚊子好毒啊!”
“……”
“……”
陈灿灿默了默,撩着逢昭头发的手,松了开,改为拍拍邓谦的肩,“找个位置坐下吧,孩子。”
邓谦刨根问底:“灿灿姐,你还没解释呢,你到底为什麽平白无故骂我蠢货。”
陈灿灿慈祥的目光看向他,“你不蠢,你只是单纯,你还是个孩子。”
邓谦一脸莫名:“什麽玩意儿?”
说话间,沈津屿进入会议室。
方才还冒着窸窣交谈声的室内,霎时陷入阒寂里,衆人眼观鼻鼻观心地静坐在位置上,不发一言。
没多久,会议开始。
往往这种会议都是组长们发言,逢昭这些小组员只需要在边上听着就行。会议严肃,冗长,会议结束已经到午休时间,衆人叫苦不叠。好在沈津屿说,周五晚上请项目组全体员工吃饭,衆人旋即又换了幅兴高采烈的面孔。
陈灿灿对逢昭谈恋爱的兴奋程度远高于周五的聚餐活动,她连饭都不吃,追问逢昭:“什麽时候谈的恋爱?对方多大了,干什麽工作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