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话虽然有理但今天这种情况并不适用啊,”刘侯泽拿上外套,“我走了,你先睡吧。”
“小泽,”周应辞拉上刘侯泽的手,“那我明确一点说,我现在不是很想让你出去找他,我想让你陪我。”
“哎呀,今天他状态不是不好嘛,这有什麽冲突,我明天後天大後天都陪你,走了啊,再晚一会儿就跟不上他了。”
周应辞看了火急火燎的刘侯泽几秒後终于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刘侯泽本来还担心陶时序会做些什麽过激的事情,可是一路上两人跟着陶时序的车竟直接来到了科技大厦。
此时的办公楼已经上锁了,陶时序进不去,刘侯泽就看着陶时序去门口拍了两下之後,又返回来直接坐在了台阶上开始抽起了烟。
刘侯泽透过玻璃窗看着陶时序,周应辞看着刘侯泽。
直到陶时序抽完了第三根烟拿第四根的时候刘侯泽才抓了抓头发,有些怀疑又有些欣慰:“居然这麽正常。”
周应辞并不感觉这种行为正常,但他没有就这件事说下去,只是道:“放心後可以回家了吗?”
“啊,走吧。”刘侯泽把视线从车窗外收回,嘟囔了句,“妈的,大半夜溜我,真是欠他的。”
周应辞还没回话刘侯泽就又道:“不过白跑一趟也挺好的哈,你说是吧?”
“我有些不开心,小泽。”没想到周应辞却道。
“啊?为什麽?”刘侯泽转头看向他,“你不是说你都想开了吗?难道还没放下?”
周应辞有些无奈的沉默了片刻才认真道:“我不开心的原因是你今晚在陶时序来了之後,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而减少了考虑我的感受。”
刘侯泽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不是,你这……”
他对于周应辞的话有些想笑:“你现在倒是学会了,有不开心知道说出来不独自憋着难受了。”
“是你告诉我的,小泽,你和我说,要说出来告诉你。”
刘侯泽笑的更厉害了:“行行,那不开心了怎麽办啊,你说吧,我尽量都补偿你好吧?”
回去的路上刘侯泽还是给盛安渝发了个短信,告诉他陶时序在科技大厦门口。
。
陶时序坐了一夜,他不知道他为什麽会和盛安渝闹到这种地步,他只知道他好难过好难过,冬天的夜风也吹的人好冷。
他果真不喜欢冬天。
幸好现在不下雪,要不然他就更讨厌雪天了。
陶时序看着明明灭灭的烟头,过冷的体温让他无法思考,他只知道他想要见到盛安渝,想要让盛安渝抱抱他。
明明灭灭的烟头带来了明明灭灭的清晨。
而他终于在灰蒙蒙的晨光中看见了盛安渝的身影。
他蹲坐在台阶上,擡起了头,睫毛上沾着水珠:“盛安渝。”
他的嗓子有些哑了,急忙站起来,可是久坐的腿很麻很僵,但他顾不上,他只是扑倒在盛安渝的怀里。
“盛安渝。”陶时序又叫了一声,他在抱住对方温暖的身体之後突然又感觉自己更委屈了,铺天盖地的委屈几乎把他包裹。
但是他顾不上心里的难受,他只是急忙的要解释:“我……”
“好冷啊。”和盛安渝一起来的小文出声了,他再次打断了陶时序的解释,“上去吧,一会儿上班的人就来了,好丢人啊。”
陶时序转头看向小文。
小文回以他一个贱到极致的耸肩,末了还装作很贴心的对着盛安渝绿茶道:“真可怜,他都冻坏了吧。”
盛安渝感受着怀里比冰块还要凉的体温嘴角绷的很紧:“先上去吧。”
陶时序看向盛安渝,眼里的光暗了一些,他想先和盛安渝说清楚,他不想先上去,可是在看到盛安渝拉着他向上走的背影後还是吞下了嘴里的话只机械的跟着他。
小文看向台阶上几乎要堆成山的烟头,又想到一夜未睡的盛安渝默默摇了摇,原谅他一个单身狗实在看不懂爱情。
这还是接单这麽久以来,第一次见到两个明明一直都爱着对方,但却硬生生的搞成两两折磨的样子。
小文想到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