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随便一个人的话,都会让崔鸣金来质问自己?
她总是这样。
崔雪宁攥紧了膝盖上的布料,试图平缓已经发颤的声音,“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我只是想关心你,这样也有错吗?”
就连这句话也没有变。
梁狸的手覆上了她的手背。
“我去一下洗手间,”崔鸣金起身,“是的,我要去洗手间。”
“我……”趁只有两人独处,梁狸试探着说。
“嗯?啊,继续。”崔雪宁疲惫地转向了她。
“希望我没有影响你们的关系。”梁狸别扭开口,“我是不是不应该来?还有刚才我说的……”
“这和你没有关系,”崔雪宁缓缓摇头,“这是我个人的问题,你什么错都没有。我也很抱歉让你看见这种烦心事。”
“为什么感到抱歉?我也多少算一个主角吧。”
崔雪宁叹气,“你也知道这两天外面传的东西……不要太当真。”
“为什么不能太当真?”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好吧,你想当真也可以。”
梁狸咬了咬嘴唇,“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地方是问这种东西的好场合吗?”见梁狸抓着自己的衣服不放,崔雪宁也只能无奈地笑,“你想听什么样的回答?”
“我想听什么样的答案,你都会说出来吗?”
“我都给你当马骑了,还差这一
句话?”
说你喜欢我。
最终还是没有这样的勇气,梁狸埋进了崔雪宁的胸口,“我不知道。”
望着梁狸耀眼的金发,崔雪宁抱住了她的头,“你真的对我做过很多过分的事。”
“嗯。”
“精神不稳定的暴力狂。”
“嗯。”
“自负的青春期白痴。”
“嗯。”
“但是我不讨厌你。如果不想和我只做同事的话,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你会接受吗?”梁狸抬起头轻轻咬了一下崔雪宁的脖子,“不要再想着躲到谁的身后。”
崔雪宁揉了揉她的头发。如果自己有个爱撒娇的妹妹的话,大概就是这样吧?
想让你喜欢我,梁狸想,这样的心情就可以算作恋爱吗?
在崔雪宁的怀里动了动嘴唇,她闷闷地说,“我不知道想和你变成什么关系。”
“没关系,我是很有耐心的人。”
等她从洗手间回来之后,菜也上得差不多了。沉默着吃完了饭,借口之后还有别的事,崔鸣金亲自开车把梁狸先送回了家。
之后又载着崔雪宁回自己家。
坐在副驾驶上吹着风,崔雪宁出神地望着自己口中呼出的白气。
见妹妹只是扭头用后脑勺对着自己,崔鸣金也只能沉默。
回到家后,见她依旧沉默着站在窗边背对着自己,崔鸣金忍不住苦笑。在这个世界上,能拿捏自己的人只有妹妹了吧。
叹了口气,她缓缓开口,“要喝酒吗?”
崔雪宁接过了杯子。
“你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