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准的要命,就像她没再问是哪种弟弟。
後面她借由合作,唐突在第二晚给男人打电话邀约,不出所料,她听到了电话那头另一人浅浅的呼吸。
伴随着衣物的糅杂。
晚上十点,这个时间不管何种身份,共处一室呼吸交缠,都不太符合规矩分寸。
所以作为兰倾常客的她设了这场宴,给对方挑选了最合适的“Here”以此试探。
Here,A市排得上号的掌权者。
所有M的梦中情人,清冷高雅,此刻却像条发情的公狗匍匐在你脚下。
这种滋味,她想:只要是个顶级s,同性恋,必定会收入囊中。
无一例外。
自古红颜男色最是要人性命,更何况那颗吞绞人心的红痣,水光潋滟一般,动人心头,
她也了解面前男人是个什麽样的人
长期极端要求自律下,必定滋生常人所不能及的变态控制欲,掌控欲,施虐欲,以及情感冷漠。
这点从双方第一次见面谈合作的一起坠落事故就能窥出一二。
血肉模糊,分至几块的人以一个极为扭曲怪异的姿势,脸朝地,敞开身子砸在酒店喷泉的断臂维纳斯处,血液染红维纳斯眼睛,嘴巴,下巴,和断开的手臂。
那一刻既然有种格外的栩栩如生感,犹如神核。
那刻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她也被吓得身体後退半步,死死瞪大眼抓住手中文件望向这四面尖叫的一幕。
好一会才从让人心胆俱裂画面里挪开,忍住下颌颤动挪向站在台阶上的男人。
对方平淡漠然看着,身姿还是那般笔挺半分未慌乱
镇定自若得仿佛再看一场献祭,她不可思议又转回雕塑。
皮肉还在扩张和拉扯开的皮筋没两样,肉丝在分割
随着每一次高压喷泉水呲啦冲击,血液也顺着水渍喷洒到高空
飞溅在衆人脸上,没一会刺穿的胸口就撕裂成两半,整个水池的水一片血红。
刺得人眼睛发痛,满是同类相斥的寒毛。
她咽下慌乱出口:“傅总不觉得害怕吗,就这麽直直盯着。”
“那可是死人。”
傅砚书袖手充耳,漠不经心折下一朵酒店门口一朵快要承受不住重量砍落在地的红山茶,侧身。
“砸得那下,声音还挺好听的。”
这话有些阴恻凉飕,让女人舌尖蠕动唾沫:“您。。。”
“不过是死了个没用的东西。。。和鸡鸭有什麽区别,有什麽害怕的。”
女人吃惊:“可是他四分五裂。。。”
男人眉眼平静双指夹起红山茶,观赏良久,末了指腹掠过顶端花蕊嫣红
“人总有死的一天,与其像个废物死,不如砸在雕像上,给神献出命和头颅,也算死的有价值点不是吗。”
说完未管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群,径直往前走。
她讶异地听着这番话,视线没忍住再次折返回喷泉。
也是这瞬,藕断丝连的头颅,像山茶花一样跃然折断。
“咔嚓——”
男人将指尖所剩无几的烟蒂掐断撵灭在烟灰缸起身,居高临下。
“没什麽事我就先走了,这种浪费双方时间的会面,下次不会再有。”
开门前,他凛冽目光犹如一柄利剑乜向女人
“我也会好好考虑你我之间还有无再次合作的可能。
女人望着那抹西装面料离去,起身刚要挽留,就看到侍者急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