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从他出生就没碰过几次,尤其在搬入傅宅後,更是连面儿都没见过,今日着实是个意外
有些闷热的初夏,枝头喧闹的知了,和少年所求不得,辗转反侧的抑郁,最後都被江延递来的一只冰淇淋破开解决。
文姜小心翼翼伸手停在咫尺,并未接。
可对方就像是伊甸园里煽惑的那条蛇,用尽眼神语言和视觉挑拨,引诱,直到冰淇淋化开一滴奶渍,滴到文姜手背
从未有过的新鲜感和口干躁动,使他鬼使神差接过了。
嗯,甜的。
就像他日日怀揣着偷吃哥哥这颗jin果的念头一样。
直到空气越来越凝重,文姜才抓了抓黏腻的五指:“说了,但我偷偷藏了起来。”
“不关他的事。”
傅砚书安抚男生的手,停下,食指弓起,拈在文姜後颈发尾的深窝处,暗下眼没动。
“谁买的。”
文姜咽了咽口水,微微结巴,首次在说与不说间挣扎。
“不乖了,姜姜。”傅砚书夹起被无声春风舔舐至三分之一的烟吸了口。
呵出的浓呛白雾将空气中冰淇淋的甜味舔舐,附着化为苦涩。
“想不想知道取决我的心情,但你必须一字不落知无不言的告诉我,明白吗。”
文姜还想辩解的唇,咬了咬,掩下长睫:“明白。”
“那就告诉哥哥,谁。”
男人的声音未脱方才的暗哑,但却极其控扼冷漠。
文姜五指发白,几番得失考虑才出口:“同。。。同学买的。”
“名字。”
“江。。。江延。”
文姜扯了扯男人袖口:“是我藏到了书包里,别去怪助理好吗,他不知道。”
烟灰被风掸落,烫在文姜腰尾,好一会,上方人很轻笑了声:“刚认识没几天,就学会替人求情了。”
“没有。”文姜咬得下唇起皮,伏膝在男人後肩的他,无法辨别神色,只能认真道
“他也说过让我不要吃这些,他人很好,不是替他求情。”
男人眯了眯眼,长眸更似一潭死水寒冰透不出半点光亮。
“哥哥——”
“嗯。”这声不深不浅,没什麽情绪,傅砚书在文姜指尖扯动後衣领时,手继续浅拍:“今天在学校过的怎麽样。”
文姜在男人怀里趴了半天,方想起像往常无数个日夜那般主动和男人汇报日常:“一切都很好,就是来了个新同桌。
“不想要?”
“有点。。。不太习惯。”文姜微声道。
尤其是下午对方准确无误说出蛇这个软体动物的名称时,文姜是吓到了的,对他来说小蛇是和哥哥一般重要的东西。
那一刻,笔尖起力嗜血感让他想杀了那个人。
傅砚书没问理由:“那就转掉吧,我来安排。”
“可会不会太麻烦了我刚转过来。。。”
“不会。”傅砚书轻拍後背的手力度变重了瞬,漆黑的眼里暗潮涌动
“如果你想要,那就不换了。”
文姜听出男人语气中的不虞,快速摇头:“那,那还是换了吧哥哥,我本来也不太想和别人坐。”
“好。”
“哥哥。”
“嗯?”傅砚书丢开掌心中,不知何时用肉掐灭的烟蒂,温和应他。
文姜抓住男人腰腹部,想起下午那堂课所言,晦涩曲折地问男人:“你觉得我们会是文姜齐#公吗。”
——咚
烟草入桶发出很轻又闷的重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