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到透不出任何光线的眼,平静无波衔住心不在此的弟弟。
“看着我。”
文姜眼皮上擡,薄如蝉翼眼睫颤动,听话地对上男人的眼。
“我不喜欢别人碰你。”
文姜没应,拇指用力摸向指节,应是生日胆子也大起来,头一次否决男人的话,委屈巴巴瞅去,还在试图讲清:“可那只是海豚,不是人。”
“任何东西都不行。”
傅砚书残忍开口,拒绝怀中人一再请求,後颈手擎紧。
自上而下,冷冷俯视,阖动双唇。
“任何——”
“明白吗。”
身前人的声音冷似霜寒,比数九寒天更甚,似乎下一秒就会片片切开皮肉,刮得他断筋流脓,与方才纵容样貌大相径庭。
被震慑到的文姜嗫嚅着唇瓣,捏着手里的水豚玩偶,好半天才不舍地点头:“知,知道了哥哥。”
“以後再也不会开口去摸了。”
傅砚书很轻擡起唇,动作娴熟帮文姜整理好不知何时立起的衣领,随後单手捧起文姜脸,拇指摸向漂亮溢出水汪的眉眼。
在文姜眯上眼依赖地在掌心蹭动时,温和平静道:“没有以後了,是我不该带你出来。”
说罢他抚了抚文姜脸颊,一字一字柔和道:想要待在哥哥身边,就把一切都弄干净,不要让我在你的眼里看到其他人明白吗。”
回家前傅砚书开车绕了个弯到市中心取回一早订的蛋糕,文姜一路上都低着头揪住鲸鱼尾巴兴致不高地望向车窗外。
见男人推开车门下车,一惊:“哥哥,去哪?”
傅砚书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过生日怎麽能没有生日蛋糕,在车上等着,哥哥去取。”
文姜哑了声,诧异望向男人:“可是以前哥哥都不让吃,说对身体不好。”
“确实不可以。”傅砚书不置可否,在男生希翼目光里很轻笑着:“今天当做给姜姜的奖赏,最近这段时间很乖。。。”
“有吗。。。”文姜想起待在家的这些时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等男人回来,在偌大别墅内来来回回走动。
他心头静默猜踱,这就是乖吗。
傅砚书给出定论:“有,很听话,眼睛里只有我一个。”
文姜仰起剔透似繁星点缀的眼,眨了眨:“这样就是乖了吗。”
“是,只要你除了我身边再无他人,不和任何人接触,就是听话。”傅砚书指骨抚了抚男生被窗外日头映得水红的眼尾。
拂去那一抹潋滟水色,收回。
“好了,乖乖坐好,今晚哥哥陪你过生日。”
文姜亮起眼,一喜:“下午和晚上都不用去公司吗!”
心底那点没见到海豚的失落转头一扫而空,全部都由男人这番话和爱抚的动作,砸开
他手指绊住男人漆黑噌亮袖扣:“哥哥不能骗我。”
傅砚书拔下车钥匙,眼底笑意更加温和了,仿若要从中溢出来,和外头阴云天相彰,好似四月流苏。
“不骗你,好了,乖坐好,我很快回来,别乱走。”
“砰。”
车门关上,随着滴的声,车门从外锁住保险。
文姜笑着,听话地乖乖抱着娃娃坐好,望眼欲穿男人高挺背影,直至那道影子被门口服务人员引进去许久才痴痴收回眼。
舌面上那道咬重的创伤还未复原,文姜很轻舔动破皮伤口,两边舌尖微弯摩挲的时候还能感受到一阵一阵的刺疼。
文姜却乐此不疲玩着,舌尖来回抵住那道口子将结痂伤口剌开
这也使得本该早早痊愈的舌头,创口面更大了。
文姜故意的。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好,这是哥哥间接制造的伤口
也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留下的见血杰作,如果可以他想一辈子不复原,一辈子都溃烂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