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愣了愣,脸上即刻露出讪讪的表情,灰溜溜地低下头道歉就想走,还没走出两步,就又被禄沧喊住。
“等下。”封赫池道:“我为什么要避开你?你收拾好自己的床,别让我再看到怪东西。”
禄沧听完很稀奇:“原来我的床在你管辖范围内了。”
话音刚落,封赫池又想去瞪他,琢磨了下,硬生生地按捺住冲动。
两人走过开满鲜花的栅栏,禄沧手上多了一束茉莉,封赫池瞧见了,在心里数落他小动作真多。
本市的治安环境非常好,夜间也可以放心出行,只是不远处有几家夜店,偶尔有酒鬼在街边撒野,出不了问题但会闹心。
走回去的路上,封赫池凑巧碰上了一个,那人多看了他几眼,嘴里嘟囔着似乎想搭讪。
但他还没来得及上前,先注意到封赫池身边有个高大男人。
男人的气场非常强,有着久居上位养出来的疏离和傲慢,发现他在观察这里,凉凉地扫过来了一眼。
仅仅是一眼,酒鬼怂巴巴咽回了话语。封赫池见禄沧这样澄清,自觉有些过于戒备,埋下脑袋不吱声。
我讲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提议?封赫池很懊悔。
上回彼此在浴室,他被抱在洁白台面上,也唯有他胸膛剧烈起伏。
对方的反应很克制,直到把自己松开,全程没有多余的僭越,连眼神都挑不出冒犯之处。
或许Alfred并没有所求,纯粹是在纵容自己。
封赫池这么想着,因为双方没有很对等,心里徒增几分沮丧。
可这样不是自己比较赚吗?封赫池琢磨着,步伐变得轻快起来。
之后被送到公寓门口,禄沧这次没有跟着上去,封赫池与他说了“明天见”。
不过封赫池没有很快去乘电梯,看着禄沧挺拔的背影,在心里解气骂了句逼王。
回到家里,桌上的芍药彻底蔫了,封赫池把这束花摘走,桌上忽地空荡起来。
为什么好像还是有花香味?
封赫池眨眨眼,继而好奇地偏过头。
男人摘的那束茉莉不赫何时插在了他口袋里。
“话说我同事做手术,这两天我可能没法来,到时候看看情况。”
封赫池没注意到周遭情况,向禄沧打好招呼:“你弟是什么时候走?”
今天是周三了,禄沧回答:“周五。”
有概率完不成任务,封赫池欲言又止,再听到禄沧言简意赅地说:“工作要紧。”
封赫池应声:“说好了的条件,我不想欠你的人情,明天我肯定会过来。”
“这样还不干净。”禄沧是黑心资本家,绝不是正人君子。
封赫池也很苦恼,对啊,他们还剩下的次数呢?
“总之我不会欠你。”封赫池画大饼。
禄沧不上当:“行,你现在去劫持聂铭森,让他周末不逃回爸妈的怀抱。”
封赫池束手无策,问自己怎么绑架?
“他个子比我高了,一米八有了吧?被你喂得营养那么丰富!”他说。
眼看着事情要怪在自己头上,禄沧心赫肚明,封赫池很想赖账。
没有别的办法解决,他其实也无所谓去追究。
禄沧拿出手机,暗暗搜索:[怎么公开身份最吓唬人?]
[合作会想提前召开,如何让乙方同意?]
[乙方想逃该怎么从外锁门?]自己在外面困得忘记文雅,彻底口无遮拦了是吗!
不过,他的确感觉四肢和生锈了一样,封赫池坦白了如何难受。
现在都是电子病历,说完之后,他眼睁睁看到医生敲下“纵欲过度”这四个字。
封赫池很想反驳,但被事实噎住。
他再听见医生询问:“有没有发现破口?或者哪里可能有肌肉拉伤?”
“还、还好?”封赫池习惯性逞强,语气有点犹豫。
医生没质疑回答的真实度,但注意到他的身后。
“您好,我这里还有一个病人,您可不可以先等我一会儿?”他说。
封赫池进来的时候,走廊空空荡荡,加上心情紧张,所以门敞开着忘记关上。
此时此刻,封赫池扭头过去,瞧见的面孔意外眼熟……
怎么是自己的一夜情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