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完逼,周乐鞍终于心满意足,他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草草按了两下,道:“下去吧,叫严寓上来。”
苍耳转身下楼,遇见严寓,他停下脚步,问:“我能要件东西吗?”
严寓点头:“当然可以,你想要什么?”
“一副拳套,一个80公斤的沙袋。”
严寓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
二楼暗房里最沉的沙袋也只有八十斤。
苍耳又重复了一遍:“一副拳套,一个80公斤的沙袋。”
“这个,我需要问问……”严寓没敢直接答应,“不确定有没有这么沉的。”
“没有80公斤也没事,可以买个大点的沙袋包,我自己填充,谢了。”苍耳道谢,又说:“先生让你上去。”
说完回到自己房间,锁了房门,往床尾一坐,身子一点点佝下。
他脑袋中不可控制地冒出omega被其他人压在身下亲吻的样子,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在疯狂蔓延。
是占有欲作祟,他想用标记宣誓主权,想在omega身上获得安全感,这样的认知一旦冒头,就在心里深深扎下一条恶根。
他只能不停地告诫自己,那是别人的omega,与丈夫结婚多年,外人眼中情深意笃。
而那个丈夫目前为止还活得好好的。
他掏出手机,时隔多日,再次于搜索框中输入“周乐鞍”三个字,这次他不敢再省略什么,一字一句地读,试图在字里行间找到他们并不相爱的证据。
周乐鞍还不知道自己这番敲打起了反作用,听说苍耳要个八十公斤的沙袋,他跟严寓一个反应:“多少?”
严寓伸出手,拇指食指大大张开,“80!公斤!”
周乐鞍心里莫名其妙升起一股胜负欲,他想了想,吩咐道:“给他买,顺便把我那个也换成80公斤的。”
严寓瞪大双眼:“先生,您那个只有80斤,您确定要换吗?”
“什么叫只有?”周乐鞍觉得自己被小瞧了,执拗地非要换个更沉的,“换就是了,哪儿那么多问题?”
严寓只好答应,默默往外退:“是。”
周乐鞍喊:“回来。”
“先生?”
“你跟苍耳说,今天要统一扫洗,然后把旧的床单被罩给我拿来。”
刚才他没敢偷那个枕套,苍耳在特战部混过几年,侦查能力肯定不差,枕头这种东西,动了铁定暴露。
他要脸,于是又补充一句:“小心点,别让他看见。”
第二天一早,金闪闪带着两个空沙包和一车填充料上山,顺便给周乐鞍带来一张宴请邀约。
“齐蕴送来的,他本来要亲自上山邀请的,半道被检查站拦下了,怎么都不给他放行,只能送到我这里来。”
周乐鞍捏着薄薄的烫金卡片,翻来覆去看,没什么奇特的,就是这个手写字实在丑得辣眼。
金闪闪凑近,念了出来:“12月30日晚八点,中心酒店,不见不散……他字怎么越来越丑了。”
周乐鞍把一封没头没尾的请柬丢去旁边,盯着金闪闪出神。
金闪闪被他盯得发毛,搓了搓胳膊,“乐鞍哥,你、你怎么这样看我?”
“在想事情。”
周乐鞍其实没把齐蕴当回事,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孩儿,跟冯弋章育明以及那些叫得上名字的竞争对手来说,还差得远。
但请柬都送到跟前了,不去显得他不通人情一样。
“跟他说,12月30日晚八点,中心酒店不见不散,我做庄,算是给他接风。”
金闪闪连忙举手:“那我陪你去!”
周乐鞍没拒绝,转身研究自己的新沙袋,高度接近成人,暗房的挂钉应该挂不住。
他踢了踢脚边的填充料,问:“不是让何晖来送吗?怎么放你车上?”
金闪闪又开始起腻劲儿,软骨头似的趴在周乐鞍身上,“我听说你病得很重,着急上山看你呀,就把东西一起捎来了。”
周乐鞍:“你不是来送请柬的吗?”
金闪闪大眼睛扑闪扑闪地,“请柬的事打个电话就通知到了,主要是我很担心你,乐鞍哥,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周乐鞍似笑非笑,找出拳套,丢给金闪闪一双,“手腕好了,陪你打会儿。”
【??作者有话说】
苍耳:目前为止还活得好好的。
周乐鞍:什么意思?
苍耳:以后就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