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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6(第1页)

第八章双探(6)

潘阳和袁晴再一次来到侯景邦的家。一个小时前他们前往德达医院找侯景邦时扑了个空,院长助理告诉他们侯景邦上午开完会就回家休息了。为两人开门的依然是保姆宋阿姨,她一看到潘阳丶袁晴就请他们进屋。客厅墙上的挂钟显示现在是下午四点二十三分,戚颖早在十分钟前已出门去接儿子放学,所以家中只有宋阿姨和侯景邦两个人。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袁晴擡头一看,只见一个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他身姿挺拔如松,灰白的鬓角修剪得一丝不茍,深邃的眼窝里嵌着一双鹰隼般犀利的眼睛。法令纹如刀刻般清晰,浑身散发着经年累月沉淀出的威严气度。他穿着一件挺阔的白衬衫,袖口露出百达翡丽的铂金表盘。他就是侯景邦。当侯景邦迈步走近时,袁晴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迎面袭来。他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弧度,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温度,反而像被猛兽盯上的猎物般脊背发凉。他本人与照片中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袁晴看了一眼身边的无名,只见无名直愣愣地盯着侯景邦,然後说道:“袁晴,我该怎麽向你描述他的灵魂呢?这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特别的一种灵魂,他没有生命,他是一个提线木偶,木偶跟他肉身等比例大,牵线连接着他的肉身,木偶的脸是一个不会动的笑脸,看着很瘆人。”袁晴努力想象无名看到的画面,但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一个灵魂受制于肉身控制的人,是不是意味着他是一个具有极强控制欲的人?又或者他的欲望吞噬了灵魂对自由的向往,他的所有行为逻辑都来自他的本能?袁晴突然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侯景邦这样的人,远比持刀的凶手更可怕。他像躲在幕後的操偶师,用权力和算计把活生生的人变成行凶的傀儡。这种将罪恶层层转嫁的冷酷,比直白的暴力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宋阿姨向侯景邦快速介绍客人,侯景邦嘱咐宋阿姨去倒茶,然後他带着潘阳和袁晴走进一楼书房。书房宽敞得惊人,几乎抵得上袁晴租住的整个公寓。挑高的空间里,深胡桃木打造的通顶书架占据了整面墙壁,密密麻麻的烫金书脊在阳光下…

潘阳和袁晴再一次来到侯景邦的家。一个小时前他们前往德达医院找侯景邦时扑了个空,院长助理告诉他们侯景邦上午开完会就回家休息了。

为两人开门的依然是保姆宋阿姨,她一看到潘阳丶袁晴就请他们进屋。客厅墙上的挂钟显示现在是下午四点二十三分,戚颖早在十分钟前已出门去接儿子放学,所以家中只有宋阿姨和侯景邦两个人。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袁晴擡头一看,只见一个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他身姿挺拔如松,灰白的鬓角修剪得一丝不茍,深邃的眼窝里嵌着一双鹰隼般犀利的眼睛。法令纹如刀刻般清晰,浑身散发着经年累月沉淀出的威严气度。他穿着一件挺阔的白衬衫,袖口露出百达翡丽的铂金表盘。他就是侯景邦。

当侯景邦迈步走近时,袁晴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迎面袭来。他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弧度,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温度,反而像被猛兽盯上的猎物般脊背发凉。他本人与照片中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袁晴看了一眼身边的无名,只见无名直愣愣地盯着侯景邦,然後说道:“袁晴,我该怎麽向你描述他的灵魂呢?这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特别的一种灵魂,他没有生命,他是一个提线木偶,木偶跟他肉身等比例大,牵线连接着他的肉身,木偶的脸是一个不会动的笑脸,看着很瘆人。”

袁晴努力想象无名看到的画面,但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一个灵魂受制于肉身控制的人,是不是意味着他是一个具有极强控制欲的人?又或者他的欲望吞噬了灵魂对自由的向往,他的所有行为逻辑都来自他的本能?

袁晴突然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侯景邦这样的人,远比持刀的凶手更可怕。他像躲在幕後的操偶师,用权力和算计把活生生的人变成行凶的傀儡。这种将罪恶层层转嫁的冷酷,比直白的暴力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宋阿姨向侯景邦快速介绍客人,侯景邦嘱咐宋阿姨去倒茶,然後他带着潘阳和袁晴走进一楼书房。

书房宽敞得惊人,几乎抵得上袁晴租住的整个公寓。挑高的空间里,深胡桃木打造的通顶书架占据了整面墙壁,密密麻麻的烫金书脊在阳光下泛着低调的奢华。侯景邦随手拨开百叶窗,阳光如潮水般倾泻而入,瞬间点亮了地毯上繁复的纹样。从容地落座在那张宽大的——足足一米八——红木书桌後,真皮座椅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沉稳的声响。

潘阳和袁晴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坐在了对面明显小一号的客椅上。无名则像个不安分的影子,在书房里漫无目的地游走,手指时不时拂过那些珍贵的藏书和古董摆设。

宋阿姨将茶水送进书房後,侯景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率先开口问道:“两位警官今天来,是想告诉我小天的案子有结果了吗?”

潘阳和袁晴点了一下头。

侯景邦摸了摸额头,露出一个悲伤的表情:“是什麽结果?是自杀吗?”

“不是。”袁晴回答,“是谋杀。”

“谋杀”这个词一出来,侯景邦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于此同时,无名惊奇地发现侯景邦的提线木偶竟然有反应:“有意思,那木偶的嘴巴竟然向下弯了。看来灵魂虽然是提线木偶,但依然可以反映出他内心的真实状态。”

“不是有遗书吗?怎麽会是谋杀?”侯景邦疑惑地问。

“字迹可以模仿,遗书当然可以僞造。”袁晴回答,“一封遗书说明不了什麽问题。”

“那你们找到杀害小天的凶手了吗?”侯景邦接着问。

“找到了。”潘阳回答。

“是谁?”

“在此之前,我们想先问你一个问题。”潘阳接着说,“你认识谢飞吗?”

当“谢飞”二字在书房中响起,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侯景邦放在茶杯边缘来回摩挲的手指骤然停顿,连呼吸都似乎停滞了一瞬。

“好像有点耳熟……但记不太起来了,年纪上去後记性没有以前好了,怎麽突然提起他?”侯景邦的回答像一条滑腻的泥鳅,在真相边缘游走。

“那就让我帮你回忆回忆。”袁晴拿出那份精神障碍诊断书,“上面的签名是你的名字吧?”

侯景邦从书桌上拿起眼镜盒,取出一副眼镜戴上,看了一眼签名後点头道:“是我的签名。”他又快速看了一眼整份诊断书,上面有时间丶有患者名字,片刻後,他恍然大悟般说道:“我记起来了,好像是有这麽一个病人,不好意思,我每天要看二十多个病人,实在记不住那麽多病人的名字。”

“这个病人应该跟其他病人不一样吧。”袁晴提醒他,“他把你当成他的精神导师,因为只有你把他当一个正常人看待,你还称他为英雄,因为他为这个世界除掉了许多坏妈妈,拯救了许多可怜的被虐待的孩子。你还告诉他每个坏妈妈的名字和他们可怜的孩子。是你为他精心挑选目标,是你鼓励他拿起他的护身符菜刀去杀了她们,甚至还是你开车将他送到案发现场,告诉他如何行动,又如何逃跑。”

“曾禹,十七年前,你母亲有没有带你去过医院找一名叫侯景邦的医生看病?他是一名擅长看儿童青少年情绪障碍的心理医生。”

“侯景邦?不认识。但我妈小时候确实带我去看过心理医生,因为她怀疑我有多动症,所以学习上不去。”

“宁学新,十七年前,你妻子柳荷月带女儿去看过的心理医生里有没有一个医生叫侯景邦?”

“侯景邦?不记得了,不过我记得提出用画画治疗的医生姓侯,荷月叫他侯医生,但具体名字我不知道。”

在锁定侯景邦的嫌疑後,警方立刻与两名受害者的家属联系,获取更多与案件有关的信息。

尽管曾禹和宁学新都不记得侯景邦的名字,但袁晴认为侯景邦就是曾禹口中的心理医生和宁学新提到的侯医生。

“郭蕾丶柳荷月,这两名无辜的受害者是你精心挑选的吧?因为她们都曾带着自己的孩子来你这里看过病,你利用职务之便,精心策划了整个连环杀人案,原本一切都在你的算计内,谢飞在你的指使下杀了三个人,成功制造了一场连环凶杀案,转移了警方的注意力。但事情还是失控了。

“谢飞仿佛一个走火入魔的信徒,为了博得你的欢心,盯上了第四名受害者方琳。他无意中撞见方琳对待儿子时粗鲁的态度,他误以为方琳就是坏妈妈,于是在一个雨夜,在没有你的协助下,私自拿起菜刀出去杀人,结果被一名警察撞见,逃跑途中他杀死了这名警察。你知道这件事後,非常生气,因为他的自作主张会害死你,会毁了你所拥有的一切。于是为了让他听话,你说服他的母亲,夸大他的病症,将他送进了精神病院。

“谢飞在汉东路医院的这十七年,你活得很惬意吧?邓竹岚死後第二年,你从她父亲手中接过了德达医院院长一职;邓父死後,你立刻娶了第二个老婆,组建了新的家庭,你走上了人生巅峰。权力会使人麻痹,十七年过去,你可能早就忘了谢飞,但因果终有轮回,十七年後,他又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回来了。山根巷独身女性被杀案突然发生,死状与雨夜屠夫案十分相似,雨夜屠夫案又重新回到大衆视线,你当时看到新闻时一定很紧张吧?

“你可能想过去汉东路找谢飞,你想确认他是不是出院了,山根巷的案子是不是他做的。但你不敢,因为你怕被警察顺藤摸瓜抓到你,你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和祈祷。时间一天天过去,结果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人生就是这样,由无数的无常组成。

“你的儿子侯逸天知道了你所做的一切,真相对他来说太过残忍,他怎麽都想不到杀死母亲的人其实是他叫了二十几年的父亲。他悲痛欲绝地跑回出租屋,然後你上门了。你知道他知道了你才是幕後主使,所以你必须杀了他。你还知道他过去服用过咪达唑仑,于是你用咪达唑仑让他昏睡,再划开燃气软管,让燃气泄漏。之後你模仿他的笔迹写下遗书,将现场布置成自杀的样子,最後离开。所以杀害你儿子的凶手,就是你侯景邦!”

当袁晴怒喊侯景邦的名字时,侯景邦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後合,好一会儿才停下。然後他说道:“你这个女人疯了吧!你竟然说我杀了我儿子,你他妈疯了吧!他是我儿子,虎毒不食子,我怎麽可能杀他?我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这些指控是从哪里听来的,但如果是谢飞告诉你的,我可以说全部是扯淡!谢飞是个精神病人,他的话根本没有可信度!他可能认为是我害他进了精神病院,所以想整我!我告诉你,我很爱我的原配老婆,也很爱小天,你竟然说我杀了我老婆和儿子,你他妈疯了吧!”

此时侯景邦张牙舞爪的样子在袁晴看来很可笑,但他越是如此越证明袁晴说的每一句话都戳到了他的痛点。“是啊,虎毒不食子,但如果这个子根本不是亲生的呢?”

袁晴的话音刚落,侯景邦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他瞳孔骤然收缩,指节不自觉地攥紧了水杯,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他从咬紧的後槽牙挤出一句话:

“你说我是凶手,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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