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景皱起鼻子,面露嫌恶。
接着,不等桑娩出声,双手就立即掐诀,将被她放大之百倍的异能轰向桑娩。
灼热的光线刺的桑娩几乎睁不开眼。
强烈的危机感从桑娩的脊柱节节向上攀登,她的身上甚至立即浮起了层层鸡皮。
桑娩来不及多想,立即撑起手中的伞,将体内残存的异能全数输进伞内,不留任何馀地。
试图以此来抵御危机。
当那道几乎有五个成年男人张开双臂那麽粗的光束冲到伞面上时。
桑娩的双手立即被烫的没了知觉,身子更是不断地後退。
从伞面四周冲出的能量,全数飞溅在桑娩的身上。
滋滋──
桑娩的皮肉与衣服的碎片,黏粘在一起,露出幽深的血洞。
手上,胳膊上,腿上,满是伤口。
全身上下,甚至没有一块好肉。
桑娩面前的伞面,在光束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而她在这巨大的冲击下只能咬紧牙关,艰难的撑发胀的双臂,抵御着榆景的冲击。
手中握着的伞柄越来越烫,桑娩垂眼瞥过自己通红沁着血珠的掌心。
伞柄上还覆着她手心的皮肉,薄薄一层,带着血丝。
像是覆上了一层鲜红的轻纱般。
充斥着血腥的美学。
桑娩手腕内侧的红痣,在光柱下不断地,急促地闪烁着。
她不得不分神死死压住,想要从蛛网空间内爬出来的,织织和鬼鬼。
嘶嘶的虫鸣声中带着无尽的担忧。
桑娩依旧压制着蛛网空间,眉宇间笼罩着化不开的愁绪。
蛊虫的攻击和毒素,没办法对榆景造成任何的威胁。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出来送死。
更没办法把它们当做耗材。
等桑娩手腕内侧的红痣不再滚烫时,她才将注意力集中在那束没有尽头的光束上。
此时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桑娩来说都异常的煎熬。
身上的伤口不断地加剧,疼痛渐渐变得麻木。
但她面前的光束还依旧在持续性地对她进行攻击。
桑娩垂下眼,就算她熬过了这次攻击,那麽下次呢。
榆景看上去还有馀力,可她已经到快穷途末路了。
没有异能支撑,这把伞也坚持不了多久。
“嗬。”桑娩吐出体内的血腥气,鞋底摩擦着地毯在光束的冲击下她不断地被推着後滑。
身上的没有一块好肉,粘稠鲜红的血液不断滴落在地毯上。
形成一束束血花。
在即将撞到墙面上时,桑娩手腕一转,将异能运转到极致,伞面就这麽在桑娩的操控下旋转起来。
瞬间,剩馀的光束被旋转的伞面,弹的四散开来。
桑娩面前的压力骤减,但她的面容却依旧沉重。
“桑娩,你还能坚持多久呢?”榆景笑着看向被逼至角落的桑娩,连眼尾的细纹都荡漾着笑意。
“我猜,你撑不过三次。”她慢吞吞地伸出手指,向桑娩比划着。
看上去她的异能依旧充沛,没有任何枯竭的迹象。
桑娩收回视线,不顾晶核枯竭的胀痛,强行将挤出异能输进伞柄。
挂满水晶宝石的伞,静静地漂浮在满是废墟的大厅内。
散发着光芒,桑娩在这光芒中擡眼。
满是血痕的脸上,带着沉重“那你可以试试,看看我究竟能撑到什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