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并不确定。
好烦。
好讨厌。
。
晚上陶时序特意开上劳斯莱斯去接的盛安渝,他这次也没有让盛安渝提前下来等,而是请假早退了半个小时,估摸着他到了之後盛安渝也差不多就到下班的点了。
路上等红绿灯时馀光瞥见了一个花店,他还特意找位置停了下车,折回去买了一束桔梗花。
老板告诉他,桔梗花的花语是永恒不变的爱。
陶时序看着眼前的绿色洋桔梗又改变了想法,一路上特意提着速,最後提前了几分钟到的盛安渝公司楼下,于是他便抱着花,又在镜子上照了照拨弄下头发才下了车。
“呀,”前台小姐姐看见他很欣喜,特别是目光落到那束花上八卦的目光更热络了,“您来找盛总吗,真是好久不见您给盛总送花了。”
陶时序看了一眼盛安渝办公室的方向,转而坐在了前台处的椅子上,挑挑眉笑道:“你知道我们的关系?”
前台小姐姐闻言便笑了起来:“盛总说的啊。”
“怎麽说的?什麽时候说的?”陶时序来了兴致。
“这个啊……”前台小姐姐有些不好意思的又笑了一下,“您不知道您第一次送花的阵仗搞得有多大,我们忍不住在背後偷偷八卦的时候被盛总听见了,然後盛总就直接说了送花的就是给他送饭的您。
当时真是震惊到我们了,谁能想到盛总的另一半是男……啊,您不要多想,没有歧视的意思,就是感觉真的很奇妙。
还有还有,盛总一向话少,和我们也不会闲聊,但是当时他说完送花的是您之後还莫名说了句,你们从高中就在一起了,真的喂的一嘴好狗粮!”
陶时序听着听着嘴角的笑意就大了:“谢谢喽,那我先去找他了,明天我来接阿渝下班的时候给你带奶茶。”
前台小姐姐还没从,从天而降的惊喜中反应过来,就见陶时序抱着花在门口又整了整衣摆才推门进去。
只不过,陶时序推门进去後却又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
这次简直更过分了,只见那绿茶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什麽事,眉眼弯弯嘴角的笑容也很大。
而盛安渝则坐在老板椅上半擡着头去看那绿茶,似乎听的很认真,眼里也含着丝丝点点的笑。
这场面陶时序根本看不了一点,于是他便故意把门狠狠的甩上。
声响引得两人向他看去,绿茶嘴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落下,盛安渝同样有些惊讶:“小序?这麽早就到了?”
陶时序听着盛安渝这话很想张嘴怼上两句,可是看向那绿茶不高兴的,暗自扯了扯嘴角的贱样,还是忍下生气扬起一个笑。
“想要迫不及待给你个惊喜嘛,看,我给你买的花。”陶时序说着就抱着花向盛安渝走去,“喜欢吗?”
“喜欢。”盛安渝站起来接过他手里的花,同时还低下头闻了闻,“很香。”
陶时序便又弯了眼,很俏皮的眨了两下:“有昨晚的我香吗?”
盛安渝还没回话那绿茶似乎忍受不住的,先咬着牙闷闷出声了:“我先出去了,盛总。”
盛安渝随口应了一句。
陶时序听着关门的声音直接笑出了声:“阿渝,你这个助理是口齿不清吗,怎麽说出来的话含含糊糊的?”
他这声音故意说的大了些,确保门外的绿茶可以听见。
盛安渝对于他这句挑衅没有回话。
陶时序脸上的笑容落了下去:“阿渝,你别告诉我,你们刚才在谈工作,谈工作笑的那麽开心吗?”
“确实是工作。”盛安渝只看着陶时序道。
陶时序闻言磨了磨牙齿:“好,我们不提刚才,阿渝你招他是因为我吧,我都把张锦佑辞退了,你能不能也把他辞了?”
“小序怎麽会这麽想呢?”盛安渝很柔和的笑了一下,“这两者有什麽关系吗,我确实是需要一个助理。”
陶时序深吸一口气,他感觉盛安渝现在油盐不进的样子有些过于无赖,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论他怎麽说盛安渝都可以说他们只是正常工作正常同事。
“盛安渝,”陶时序支着桌子凑近盛安渝,隔着一张办公桌,一坐一站,两人的鼻尖都要贴上了,本来清浅的桔梗花香现在却仿佛刺激着陶时序的每一根神经,“你直接告诉我,我怎样做你才能把他辞退,你才能不生气不闹了?!”
“小序,”盛安渝的语气依旧是无奈的,“怎麽看在闹的人都是你吧,我和他,只是正常的同事关系,我没有理由辞退他。”
盛安渝如此轻巧的态度却好似比重锤厉害,直砸的人脑瓜疼,陶时序听着呼吸就变得粗重了起来,他伸手揪住盛安渝的头发,用力的向後扯去:“我不喜欢他就是最大的理由!我就不信你感觉不出来你们之间的氛围有问题!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他看你的眼神不清白!我同样不信你会和别人搞暧昧,不信你不是故意的!”
陶时序气势汹汹的说完之後语气却突然落了下来:“还是说……”
他的喉结滚了两下:“你也对他有意思?”
盛安渝被迫擡起一点头,他没有说疼,也没有表现出来,甚至眼神依旧温和:“小序,现在是谁在无理取闹啊,我和他没有关系,是小序想多了,我爱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