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相比于好奇,他觉得最重要的是盛安渝一点都不专业,应该在他醒来的时候身上有条链子把他拴在床上的。
囚禁就要有囚禁的亚子嘛。
不过好在,盛安渝不专业,他是专业的,等盛安渝回来他就给他大闹一场。
陶时序胡思乱想着就见客厅的大门被打开了,盛安渝从门外走进来,然後紧接着大门又被关上了,对方的眼就好像有定位一样,准确的擡头对上了楼上陶时序的视线。
于是陶时序便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并且挥起手很欢快的打了个招呼——稍等,错了——陶时序急忙把笑容压了回去,摆上一副冷着脸的样子。
站在门前的盛安渝一愣,他觉得自己可能有一瞬间眼花了,但,如果要是陶时序现在还能对他笑的那麽开心该有多好啊。
盛安渝移开了视线,他转身去了厨房。
冷了半天脸却见盛安渝不上来找自己的陶时序:“?”
算了,盛安渝不来他就屁颠屁颠的下去找他吧。
“盛安渝,”陶时序抱臂靠在厨房门口,“你这是什麽意思?”
盛安渝没回话,只是继续洗着蔬菜。
一时间他们之间只有哗啦啦的水声。
陶时序受不了被忽视,于是他上去扒拉了一下盛安渝的肩:“我问你话呢,你听不见……”
陶时序的声音在看见盛安渝脸颊上的青紫和眼下的黑眼圈时止住了。
刚才在楼上离的远没看清,现在……陶时序有些心疼。
他可以接受且乐于看到盛安渝为自己受伤的样子,但是他却接受不了这个伤是由别人造成的。
“这是谁弄的?”陶时序的语气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盛安渝沉默的看向陶时序从他进来之後就一直不好的脸色,他有些心悸的手指颤了一下,但最终却只是压下想要哄人的心情硬巴巴的道:“一会儿吃饭。”
陶时序眯了眯眼睛,随即改了脸色伸手摸上盛安渝的脸颊,语气心疼道:“阿渝怎麽受伤了?告诉我是谁打的好不好?”
盛安渝因为陶时序突如其来的关心一愣。
陶时序便前倾身子亲了亲盛安渝脸上的青紫,末了离开的时候还小口吹了吹:“疼不疼啊,告诉我是谁,我去帮你打回来。”
盛安渝喉结滚动了两下:“是个误会。”
“你先告诉我是谁。”
“……是时柏,但确实是我不对。”
陶时序闻言眉毛都皱了起来:“他那傻逼没事抽什麽风?我就说陶时柏人不好吧,你还天天和他混在一起。”
“……小序,其实你哥真的挺关心你的。”
“别怕,”陶时序听都不听的拉着盛安渝的手往外走,“我先给你上个药,等什麽时候我找人把陶时柏套上麻袋打一顿给你报仇啊。”
盛安渝不说话了,说实话,他是有些享受此时此刻陶时序对他的关心的。
陶时序给他上药的时候又问他:“你什麽时候买下这房子开始装修的?”
“很早之前。”盛安渝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离自己很近的陶时序。
“很早是多早?”
盛安渝抿着唇并不想说。
于是陶时序按棉签的手便用了些力气,再次重复道:“很早是多早?”
“……我们分开之後。”
陶时序一愣:“哪次分开?九年前?”
盛安渝似乎是觉得有些难以啓齿的不好意思:“陆陆续续的。”
陶时序手顿住了,眼睛睁的很大。
“用那……五百万买下之後就没钱了,装修都是陆陆续续直到一年前才彻底完工。”
“那你,怎麽去留的学?”
盛安渝伸手抱住他,他想,反正现在陶时序想离开他也离不开了,所以多说一点也没关系,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表达自己的爱与委屈了。
“陶时序,你根本就没有心。”盛安渝道,“留学是因为学校的留学名额,一堆富二代没有人想去德国留学,于是这个名额就落到了我的头上,之後去那里的费用除了高中的补助,大学的奖学金还有我自己挣得钱,我每天都要去打工,打好几份,还要打到很晚很晚。”
陶时序眨了眨眼。
盛安渝便像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脸:“所以别生我的气好不好,老老实实安安心心的在这里呆着,我走了那麽久那麽久才来到你的身边。”
陶时序没有第一时间给出承诺,而是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偏执与怨恨:“那你为什麽不早点回来?为什麽要在外面呆九年都不回来找我。”
盛安渝发现,陶时序真的很无理,明明这九年之间他也没有找过自己,明明他这九年之间他男朋友不断,但他却要怪自己为什麽九年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说】
陶时柏:请苍天!辨忠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