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渝表情不明。
刘侯泽一脸疑惑。
陶时序也便疑惑了。
“你这表情不会把我忘了吧,当着对象面偷情的……陶时序。”解曲嘉言语缠绵暧昧,但是语气却是阴冷。
陶时序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他想起来了,他在酒吧随便找的,为了气盛安渝故意在车上和他那什麽的那个人!
为什麽会在这里看见!
陶时序只觉自己今天要死这里,又觉得世界怎麽那麽小。
“忘了没事,”解曲嘉舔了一下自己的尖牙,甜甜笑道,“正式介绍一下吧,我叫解曲嘉,解家的解。”
陶时序才不管他叫什麽,下意识的就紧张的看向盛安渝。
盛安渝垂着眸没说话。
解曲嘉便又笑了,眼里压着烦躁的看向陶时序:“既然这麽巧碰到了,那到时候结束了我就送你们份儿大礼呗,就当是那天戏耍我的回礼,这几天你们在c市一定要玩的开……”
“解……抱歉,”盛安渝打断道,擡眸看向他,“我不太知道。”
解曲嘉转头看向盛安渝。
“请问,解沉樊和您的关系是……?亦或是,”盛安渝温和的笑了一下,“您是谢橙的……”
解曲嘉眼睛眯了起来,他艳红的唇刚要张开另一道声音就插了进来。
“少爷。”
陶时序听着声音转过头去就见来人走到解曲嘉的身边,在後半步的地方停住,半低下头,看样子是一副恭敬的姿态,但是面上却毫无表情,甚至语气也是淡漠的。
“这又是谁啊?”陶时序下意识的嘟囔了句,他搞不清现在的情况了,只觉得乱的要死,不过他现在只想要不管不顾拉着盛安渝的手远离这是非之地。
“抱歉,”那人擡起头看向他们,眸子里依旧没有什麽情绪,“少爷年纪还小,有什麽不妥的话请多包涵,谢橙代少爷向三位贵客道歉。”
闻言,陶时序的心思终于从盛安渝身上分了出来一些,他好像听他妈说谢橙是什麽家仆,合着解曲嘉竟然是他的主人?!
突然间,在陶时序还在绕关系的时候,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让热闹的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
谢橙被打的脸微微侧过一些。
解曲嘉哼笑一声:“你算什麽东西,也敢管上了本少爷的事?”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大家眼里的神色各异,解家炙手可热的谢橙,今夜宴会除解沉樊之外第二个被衆人当做中心的谢橙,现在却当着衆人的面被打了一巴掌。
宴会厅一时静的连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听得见。
这是意外还是故意上演的这麽一出?
衆人心思百转千回,大家都在等待着谢橙的反应。
但在衆目睽睽之下,谢橙的头却又在解曲嘉面前低下了。
同时他的声音也清晰的传遍了宴会厅:“抱歉少爷,是我逾矩了。”
宴会厅又热闹了起来,可是这份热闹又不似一开始一般。
“卧槽了。”刘侯泽在热闹声起来的瞬间震惊的说出了一句国粹。
盛安渝一言不吭的看向陶时序。
陶时序则是同样有些震惊的看向谢橙和解曲嘉。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巴掌是对谢橙的一种警告,也是告诉大家,解家只能姓解,不会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家仆可以左右。
但,陶时序看见的却是解曲嘉打下去时微微颤抖的手掌,以及谢橙看似退步道歉,实则眼里浓郁到不断翻滚的黑漆漆的欲念。
“这麽入迷不舍?”盛安渝伸手挡了一下他的眼:“人都走了。”
陶时序瞬间回过神来,把一切都抛在了脑後,毕竟现在更重要的是有一尊大佛需要他哄,所以陶时序立马挂上了狗腿的笑容:“阿渝,你信我吗?”
盛安渝只盯着他没说话。
“晚宴结束後能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再生气吗?”陶时序拉着盛安渝的衣角可怜兮兮道。
盛安渝看了他几秒,重新走入宴会厅。
“再说。”
他这样回答。
盛安渝同样如陶时序捕捉到了谢橙眼里压抑的不服,他想,谢橙真的会如今天表现出来的甘心吗?别人或会因为今天这件事对谢橙失望,但他却想要压个宝。
他想着,就跟上了谢橙的背影。
“完了,”陶时序看着盛安渝的背影欲哭无泪,“刚和好又要吵架了……”
刘侯泽看着陶时序啧了两下摇了摇头:“真真风水轮流转啊。”
陶时序转头看向刘侯泽:“?”
刘侯泽拍拍他的後脑勺,半同情半看戏道:“看样子今天是怎麽都喝不回本喽。”
陶时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