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瑜搓搓胳膊,真心实意地劝:“天冷,还是穿件吧。”
银奕捡起衣服穿起,披在身上:“阿瑜很好。”
琨瑜一愣,掩饰失态。
除了爹娘,他都很久没听到有人这麽唤他。
银狛环臂,凉凉道:“阿瑜?”
这都唤了几次?
他这同胞阿弟脸上时常挂笑,却颇长心计,温和的表面不过是为了诱惑目标。
银狛道:“风大,进去待着。”
实则是让雌兽避避,怕吓着他。
天色也快到头了,阿磐山是他的地盘,做什麽都无可厚非。
银弈不知还要赖几天,银狛势必不让对方晚上跟雌兽牵扯,若想有,只能打败他。
琨瑜左右看看,银狛和银弈气氛又不对付了。
他抱起几块木头回洞打磨,没一会儿,轰声震动,连忙往外跑,嘴巴微微张圆。
无奈地想:得,一左一右,两边的山头都被薅平了。
风雪里缠斗的巨兽分开,银狛捡起落在地上的兽皮衣,拍了拍上面的雪,抖干净了围起来。
两雄相争,带着傲然跃回洞前石台,把凑热闹的琨瑜打横抱起。
琨瑜“呀”一声,再看身後微恼的兽人,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麽。
银狛掂了掂他,哼笑:“他输了,晚上只能在外头守着我跟你。”
琨瑜:“……”
“我丶我自己也能休息。”
兄弟一致开口:“不行。”
倒不是有心为难,琨瑜身子弱,寒冷的雪季,即便有足够的兽皮,火柴,也很难抵御夜晚的冷气,
他们当中,必须留一个陪着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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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琨瑜捧着碗坐在火旁慢慢喝水。
银狛往锅里添入切好的肉,他馀光错开,往旁边一瞥,发现银弈正在换兽皮衣。
心口一跳,正要低头,却发现衣上沾着一块鲜红。
他脱口道:“你受伤了?”
背身的银弈微微挑起嘴角,披着衣转回来。
“小伤。”
顿了顿,又道:“刚才在外头牵扯了伤口,渗些血,不碍事。”
银狛肉也不添了。
装可怜?
偏偏雌兽还挺吃这套。
琨瑜想起他们因为自己打架,叹气:“还是抹点药。”
银弈带来的药都给他了,他走回床尾拿出一罐外伤药,交还给对方。
银弈看着他:“谢谢。”
银狛:“吃饱了?”
再不开口,银弈只怕让雌兽给他抹药,呵。
琨瑜点点头,不敢去看银弈带笑的眉目。
倏地,身子一轻,银狛双手穿过他的膝盖弯,一把抱起。
银狛捏捏他的腰:“吃饱就休息,”
说着,往薄薄软软的耳朵亲了一口:“老子伺候你。”
话说完,挑眉迎向银弈。
一来一回,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