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丶梁先生——”
“别他妈说话。”梁闻屿急不可耐地把手穿进了omega柔软的睡裤里。
……
*
“然後,你就和你儿子的治疗师睡了?”宋卓的语气是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
昨晚的大醉以後,宋卓一觉睡到下午,屁事儿没有,又逛到了梁闻屿这儿想来看看咋样了,毕竟好友昨晚醉得跟个死狗似的。
不成想,这一关心不得了,竟然给他瞄到梁闻屿脖子上有非常明显的挠痕。
小梁总的薄情寡义在圈里是出了名的,被人留下痕迹实在难得,宋卓自然要刨根问底。
“是啊。”办公室里就俩人,梁闻屿很无所谓地点头,要多坦荡有多坦荡。
不仅睡了,还睡了不知道多少次,第二天醒来,人直接就跑了。
稀薄的记忆里,他只知道郁禾风很瘦,力气很小,右手还差不多半废,根本没力气挣扎,自己一只手就能轻易制住。
郁禾风还哭了,一直发抖。
可是他昨晚好像变了一个人,omega越是哭,他就越是兴奋,简直要把omega整个活吞掉嚼碎。
蚀骨的快乐感觉,好像火舌舔舐过心尖,兴奋到大脑都蒸腾成一片热雾,只是回想都爽得脊柱发颤,是许久都没有体会过的强烈快感。
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看到身边空空荡荡的床铺,梁闻屿整个人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空虚和寂寞。
他们这帮人,三天两头睡个新omega那都是司空见惯的事了,只是梁闻屿向来是个挑剔的,这麽“急色”的时候真是稀奇。
宋卓啧了一声:“老师挺好啊,最主要是干净,换换口味呗,注意别不小心咬了就行,圈外人不懂规矩。”
梁闻屿神情漠然:“他没腺体,摘了。”
“摘了?”宋卓举着茶杯手顿在半空,震惊不已。
这种情况的omega非常少见,腺体附近密布神经,直接大脑,摘除手术风险很高,就算S市是全国医疗资源最发达的地方,能动刀丶敢动刀的医生也凤毛麟角。
这对omega来说差不多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
宋卓琢磨了一下郁禾风这个特殊情况,砸吧两口茶:“这不正好!比beta骚,还不怕担心终生标记,只可惜闻不到信息素,肯定差点感觉。”
梁闻屿不置可否,其实出于本能,昨晚他一直想在郁禾风身上汲取信息素。
可是没有。不管怎麽嗅都没有。那三百分之一的信息素对他而言大约是零。
这恐怕是昨晚他那麽粗暴的直接因素。
因为闻不到信息素,在生理上通常表明这个omega已经被其他alpha标记了,这是一个百分百能惹恼alpha的信号。
郁禾风腺体还在的时候,被其他alpha咬过吗……
梁闻屿眯眼思索,然後猛然清醒,被自己吓了一跳,意识到他刚刚在思考一个多麽无聊的问题。
郁禾风被谁咬了,关他什麽事。
宋卓见他一脸沉思的表情,调侃道:“那个郁老师到底有多火辣,你不会现在还在回味吧。”
梁闻屿不悦地搁下茶杯,斜瞥好友一眼,没有讲话。
因为他没有办法告诉好友,自己睡的其实是个完全上不得台面的omega。
睡了一个那麽烂的货色,竟然还觉得很好。
实在太离谱,他怀疑自己昨晚不是喝了酒,而是磕了刺激易感期的药。
“对了,昨天喝太多忘了跟你说,生生一直念着你呢,上周我们碰见,他特关心你,一直找我打探你最近在干啥。”
梁闻屿看他一眼,宋卓立马举手保证:“我一句没多嘴。”
“不过,这个清高的大学生,我看你快拿下了吧。”宋卓露出佩服佩服的神情,感慨道,“这omega,有的时候还得晾一晾,不能太捧着。”
梁闻屿回想着当时“追求”许笙的感觉,突然发现怎麽也回想不起来了,再没有了兴致盎然。
难道是因为郁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