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萧欻想了想,“或者是再往後。”
赵家旁支虽然在剑南盘根错节,但手上的兵权就那麽多,能掀起的风浪有限,重要的是他们掀起风浪後,其他势力的动静。
特别是他与父君早就有心占下的荆州,季家要是有心趁乱分一杯羹,就给了他们违背盟约出兵的理由,若是季家不动,那也只是随便找个借口的事。
南节度使有意篡朝,幽州的高纪自立为王,恒州也蠢蠢欲动。
局面如此,剑南也要早做打算。
“你……”
萧欻迟疑了一下,“想听我谈如今局势吗?”
有些话他愿意跟宓瑶分享,但却觉得这些不能外露的机密,她并不感兴趣。
果真他问完就迎来了宓瑶猛烈地摇头:“大事就别与我说了,我这人守不住秘密。”
“是守不住秘密,还是怕听了就担上责任,没法子悠闲的躺着。”
萧欻边调侃地问她,边趁着她开口,俯身去含她的舌头,比起说那些大事,他让他的嘴巴派上其他用场。
“这是在车上。”
见萧欻越吻越深,宓瑶警告地看向他。
几辆马车全都连在一起,就算她能控制住她嘴里不发出一点声音,车厢不正常的摇晃也会让人知道其中在做什麽。
萧欻剥了她的鞋袜,握住了方才在府邸来不及安抚的玉足。
目光上头宛如红玛瑙般的艳色,那艳色像是燃了把火在他心尖焚烧。
让他每一口呼出去的气息都带着火苗。
宓瑶眨眼的功夫,就见自己脚踝处多了一串足链。
红宝石加上鎏金铃铛,漂亮是漂亮,但萧欻是不是越来越不控制他的变态欲了。
之前说他喜欢她的脚,他还遮掩一二,现在直接抱着她的脚摸,几个月不见送给她的还是一串足链。
动了动脚上的铃铛,宓瑶脚一伸架在萧欻的肩上,脚趾去触碰他的耳朵。
一边擦碰他灼热的耳垂,一边打量他的神情,见他神色如常,不像生气,宓瑶的脚趾从他的脖颈慢慢移动到他的面颊。
金铃铛在车内叮咚作响,萧欻张嘴含住了她递到他唇边的脚趾,但只碰了一瞬,下一刻他便倏然俯身要吻她的唇。
“不要不要,别碰我的嘴。”
她不嫌弃她的脚,觉得萧欻喜欢是他的荣幸,但让她自个尝自个脚的味道,她可没那麽疯癫。
可惜她的反抗被萧欻统统压制,等到萧欻再起身,她双目无神,破碎地趴在车内的小榻上。
萧欻弹了弹她脚上的金铃:“比起这儿,我还是更爱你的唇。”
呵,她能不知道吗?
她嘴巴都被他舌头干透了。
翻了个身,宓瑶不想去看他,但没一会又被他翻了过来,对视了几眼,她再翻身,他就胸膛贴着她,在她身旁躺下,在她耳畔喘气玩。
“你身上的气味更好闻了。”
没了浓郁的麝香,她身上依然有类似于花草的清甜香气,还带了丝丝的奶香。
萧欻先是轻嗅了嗅,夸完之後,忍不住闭了眼,开始认真嗅她与之前有什麽不同,连她咯吱窝都被他掰开闻了闻。
宓瑶:……
就算她对自己的卫生问题有自信,也耐不住萧欻像狗记忆气味般嗅来嗅去,再说他还醉翁之意不在酒,越嗅越往下,明显想要摇车厢。
踹了他肩头一脚。
“郎君还是对我装模作样一些吧,不然我都要晓得你喜爱我喜爱的不得了。”
“你既晓得我是装模作样,那相比让你偷偷看笑话,我这般不是更自在。”
被踹开後,萧欻又抱住了宓瑶,用发丝去瘙痒她脖颈,瞧着她痒的受不来往他怀里钻。
在府邸时,她是觉得两人分别又要几个月不见,才与他说了些软话,谁想到告别的软话根本没用到告别上,他直接与她同乘一车。
还要跟她相处一个月甚至更长。
“我恍惚听到善儿哭了,大晚上要去陌生的地方,他们一定害怕,不如让他们来我这儿。”
“有嫂子看顾,再者我耳力比你好,他们没哭。”
萧欻说着又开始亲宓瑶,她不让亲嘴,就亲她的耳畔,亲脸颊。
知道车内不是好动作的地方,他的亲密都不过激,但每喘几口气就骚扰她一下,让她觉得自己被一只打不死的大蚊子给缠上了。
不知道哪一刻就被亲一下,咬一下,简直防不胜防。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很可能要过很长一段时间,她瞧着萧欻越来越灵活的舌头,考虑要不要趁哪天他睡着时把他舌头给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