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被他们这两人看见如此狼狈的模样,霎时间恼羞成怒,他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大刀,便猛地朝掌柜的劈去。
茶楼掌柜面色煞白,而就在大刀劈下的瞬间,女子忽而抄起一旁的算盘挡下。
算盘被大刀砍成两节,算珠子滚落在地,女子皱起眉头,顺势一脚踢在壮汉的後膝上。
壮汉踉跄後退,恰巧踩在算珠子上,身形不稳,顿时摔倒在地。
而这个时候,楼上胜负已分。
这些匪帮的人平时只靠着蛮力横行霸道,袁山动手即杀招,渐渐心生怯意,不少人连滚带爬从楼上跳了出去。
萧伯瑀几人从楼上下来,那壮汉还想挣扎,袁山便已一剑刺穿他的掌心,将他的手钉在地板上。
蓦地,那壮汉痛呼出声,随即连声求饶。
茶楼掌柜胆战心惊的,还以为是江湖中人来寻仇的,定睛一看,这不是他们天峪的新任县令吗?
听说之前县令带人剿了那恶贯满盈的匪帮的老巢,今日恐怕就是那些人来寻仇的。
“县令大人。。。。。。”茶楼掌柜颤巍巍上前,这茶楼的桌椅都砸毁了,那些匪帮的人肯定不会赔偿的,他便只能认栽了。
萧伯瑀轻轻颔首,旋即掏出十两银子放在柜子上,“若这些人还来寻仇,可到衙门报官。”
说罢,他便让田安回衙门唤差役来,将这些匪帮的人全部送回去。
“是,是。。。。。。”茶楼掌柜连忙应是。
一旁的女子忽地捂住了小腹,脚下差点没站稳倒在地上。
所幸,茶楼掌柜扶了她一把,“姑娘,你没事吧?”
女子摇了摇头,“没什麽事,这几天肚子老是不舒服,对了,掌柜的,给我上一壶茶水。”
可话刚说完,女子倏地晕了过去。
“诶?!!”茶楼掌柜惊呼道:“姑娘,你这是怎麽了?你别吓我啊!”
从刚才来看,这个女子身手了得,怎麽说晕就晕了?
一旁的萧伯瑀听到动静,便上前查看,昏迷中的女子,手捂住小腹,像是极为痛苦的样子。
萧伯瑀道:“请郎中来。”
“对,对!”掌柜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得六神无主,连忙喊躲在後院的店小二去请郎中。
没多久,衙门的差役和郎中同时到这茶楼中。
郎中把完脉後,眉头舒缓,“恭喜,恭喜。”
几人均是一愣。
郎中继续道:“这是喜脉,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只不过,胎象看起来不稳,我开些安胎药即可。”
萧伯瑀几人与这女子素不相识,可他身为县令,自然不能放任她一个人不管,便命田安守在她身旁。
可毕竟男女有别,田安只得暂时将她安置在衙门後院,又请来一个丫鬟照看。
女子昏睡了一夜後,丫鬟匆忙来报:“那姑娘好像醒了。。。。。。”
萧伯瑀正巧从外面回来,便顺便去看望她。
房间内,女子仍昏睡着。
丫鬟着急解释道:“方才她好像说了什麽,奴婢以为她醒了。。。。。。”
就在此时,昏迷中的女子无意识地呢喃着什麽。
萧伯瑀靠近了几步,这一次,终于从女子口中听到了清晰的几个字:“肖承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