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安惊讶道:“你会易容?”
袁山怔了怔,随即点头承认,“那些山匪不是好人,大人若独自前去,恐怕有危险。”
萧伯瑀思忖片刻,便决定和袁山里应外合。
几日後,袁山易容成萧伯瑀,独自一人应邀。
果不其然,那些山匪让萧伯瑀独自前去,就是想借机杀了他,以此威慑一方。
但他们怎麽也没想到,去的人并不是真正的萧伯瑀。
袁山见到上官绵平安无事後,便悄然来到她的身旁。那些山匪知道萧伯瑀不会武,就没把他当回事。
“你不是县令大人。”上官绵压低了声音,神色警惕道。
袁山掏出匕首,动作利落切断她手上的绳索,低声道:“上官姑娘,是我。”
上官绵一愣,“你是。。。。。。袁山?你怎麽会。。。。。。”
她在县衙待了两个月,和袁山也算得上熟悉。
“出去再说。”袁山道。
袁山想得很简单,直接打出去便是。
但上官绵被下了软筋散,而且又怀了身孕,但凡走得急了,小腹都不太舒服。
两人的动静被山匪发现。
山匪头领道:“原本还想留你几天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杀了那个县令,女的留下。”
“是!”
霎时间,好几个人冲了上来,袁山面色一冷,他拔出腰间软剑,冲到人群中。
这些山匪身手不凡,动手也是狠厉,一时间,袁山还占不到上风。
上官绵见状,悄无声息地靠近山匪头领,随即趁他不备,猛地拿去地上的铁锹,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他头上砸去。
那山匪头领被砸得晕头转向,额头渗出一缕血迹来,他缓缓转过头来,凶神恶煞地盯着上官绵。
脸上起了杀心。
上官绵仗着身子轻盈,只能四处躲避。
但还是动了胎气,她脸色煞白,眼见要被那山匪头领抓住。
忽地,一支箭射来,径直刺中那山匪头领的心口。
随着他身体倒下,其他山匪顿时六神无主,田安带着官兵一拥而上,将剩下的人全部抓住。
上官绵捂住小腹倒在地上,田安见状,连忙上前,担忧道:“上官姑娘,你没事吧?”
上官绵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她紧抓着田安的手,“。。。。。。疼。”
一旁的袁山道:“可能是动了胎气,快送她去找郎中。”
“对!对!”田安道:“你快送她去找郎中。”
“我?”袁山一愣,他脸上的易容还没除掉,外人眼里,他就是天峪县令萧伯瑀。
田安道:“我得留下处理剩下的事,万一还有山匪藏匿起来。”
袁山见状,便将上官绵打横抱起,快步朝山下走去。
这一幕,落在了一旁的监督使眼中。
那监督使热泪盈眶,被‘萧县令’和妻子恩爱所感动。
他立即拿出纸笔,用舌头润了润笔尖:天峪县令为妻子独自赴险,情深几许。。。。。。
至此,岭南一代叫得上名号的山匪全部覆灭,此事传到圣上面前。
这一回,节度使让监察使书写文书,要求写得详细一点,一点细节也不能放过。
于是乎,这份上千字的剿匪奏报呈到了皇帝赵从煊面前。
赵从煊紧紧地盯着那几个字看,手指几度想要将这份奏报撕碎。
天峪县令和。。。。。。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