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空荡荡的,心里也是,她不在,总觉得缺了些什麽,然而,他又能活多久呢?
虽然他们都不曾明说,但他知道,这药并不能根治,他眼下无非是从阎王手里偷一条命罢了,还能偷多久呢?若只是拽着她不放手,将来死别之时,只会让她更加伤心,得让她早些习惯没有他在才行。
况且裴恕出京已经太久了,与突厥的战事已经收尾,他身为宰相,又是此战的功臣,还有无数事情等着他处理,前天他就看见京中传来消息催促。
薛临睁开眼睛,望着黑暗。他得想个法子让她离开,她也该抛下这些羁绊,好好过她的生活了。
厢房。
裴恕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她回来了。
一跃起来,欢喜着,飞快地迎出去:“观潮!”
王十六迈步进门,他欢欣的笑容一下子闯入眼帘,他伸手关上了门。
“这下不会有人闯进来了,”他笑着拥抱她,“放心吧。”
王十六突然有点不那麽正经的预感,还没开口,脸先红透了,嗔怪着反问:“我有什麽不放心的?”
“是我说错了,你没什麽不放心的,”裴恕笑着,靠近来,暖热的呼吸扑在她颈窝里,“反正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怎麽都可以。”
床笫之间,无所不为。他已经太久,不曾跟她亲近了。
伸出右手,抱起了她。
王十六惊呼一声:“裴恕,你疯了,快放我下来,你伤还没好!”
想挣扎,又怕弄到他的伤口,他低了头,呢喃般的声音擦着她的耳尖:“不会的,我一只手也能抱动你,你不是试过吗?”
她试过,他看着文质彬彬,天知道怎麽那麽有力气。不敢再往下想,脸越来越热,王十六软着声音哄他:“好了,你放我下来,当心扯到你的伤口。”
耳上一热,他轻轻咬住,舌尖挑弄:“那你别动,再挣扎,就真的要扯到伤口了。”
呼吸间的热气扑进她耳朵里,身体一下子软了,王十六本能地攀着他的脖子,他走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卧房,轻纱帐幔以银鈎束着,走得太急衣衫带到了,拂在脸上,他轻轻放她下来。
他一点一点,在她身前伏低,更低了。
光线被他阻挡,昏暗难辨,刚刚由她系好的衣带被他扯开了,王十六屏着呼吸,看见他宽阔的肩背映着烛火,笼一层淡淡的光晕,他暖热的皮肤挨上来,紧紧贴着她的,叹息一般唤她的名字:“观潮。”
王十六觉得似是溺水了,在窒息里带着期待,还有点不安,说不出话,他反手扯下银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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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今天祸国了麽》文噗噗:
豫州封氏的嫡长公子封仁,龙章凤姿丶芝兰玉树。
生来紫微星改,如臣日月。人人都知他会平定一切腐朽混乱的世道,成为人人传颂的天下共主,清明圣君。
说来,平生独有一处污点。
这般明月般的清贵公子,曾在夜雪中跪在殿前,求昏聩的君王为他赐下一位青楼女,明媒正娶做他的妻。冰雪淋肩,风霜割骨,仍不悔改。
彼时天下哗然。
人尽皆知,封仁上一次折膝,正因力谏昏君不该册此青楼女为妃,被下狱百般羞辱。
却不知道,被投入地牢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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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仁天命贵胄,封义却被视作阴沟里生出的低贱杂种。
长兄受辱,被投入地牢折磨的人却是他。
地牢阴黑,好巧不巧,碰上个眼神不好的绝色美人儿把封义当做兄长救起,嗅着女子芳甜体香,杂种封义头一次知晓何为灭顶的嫉妒与不甘。
他那位身兼平复乱世天命的长兄,哪怕娶妻新婚,也难免贵人事忙。
封义理应为兄长分忧,不该叫嫂嫂独守空房。
待得长兄平定完乱世,封义又听闻,原他嫂嫂身上也有天命,乃妖妃祸国之命。攥着昔日嫂嫂的一绺乌发,封义眸中意味深长。
既然妖妃祸国。
兄长有的,他也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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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乱世间的妖妃,白芙蓉前世当腻了。
重来一世,她不欲再招惹些亡国之君的烂桃花。
她只将千娇百媚送予将来天下唯一的赢家封仁,她只要这皓如日月的英雄为她折腰。果然,身负天命的封仁平定乱世,第一件事便是封她为皇後。
只是,册封典仪被人带兵血洗。
面容肖似封仁的青年缓步上前,就在自己的帝王夫君身前,白芙蓉的下颌被封义生生扳起,被迫直视她夜夜从未看清的榻边人。
“好嫂嫂,现在知道该唤哪位封郎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