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只剩自己了,顾府又冷冷清清,要是没她陪着,守着寒夜听着炮仗声的顾温瑶,短短一夜对她来说该多漫长。
莫书清提前将打算告诉母亲,她娘没多说什麽,只道:
“年初一,按着习俗,小辈该给长辈磕头问好,长辈要给小辈发红封祝福。你那天,带温瑶回来吧,给我和你爹磕个头。”
莫母说完又哼了一声,“除了给我们敬茶磕头外,她也没什麽好遗憾的,成亲该走的流程她早都走完了。当初你出嫁那会儿都是她当新郎迎的你,如今想想,我都觉得是她早早算计好了的。”
事实的确跟她母亲想的一样,她母亲不知道的是,她洞房那天,来跟她喝合卺酒的人也是顾温瑶。
可真听母亲说起阿瑶的“不好”,莫书清又皱眉轻叹,“娘,你怎麽能这麽想阿瑶。”
莫母懒得跟她争辩,“……你就护短吧。”
莫书清自然护短,她娘家那边不能说顾温瑶一句不好,连带着顾府这边,她都不乐意听人说顾温瑶专横。
她先是袭爵成了小侯爷,年前又封顾侯,不专横点怎麽镇得住下人。
再说了,莫书清丝毫没觉得阿瑶哪里专横了,她眼中的顾温瑶,一直都又乖顺又会撒娇。
这不,顾温瑶刚进宫回来,就抱着汤婆子过来寻她了,比昨日抱来给虞氏养的狮子猫还要黏人。
外头大雪,才到酉时天色已经昏黑。
书房里点着灯,莫书清手里捏着笔,听见动静扭头看她,“怎麽不回去躺着歇歇?”
顾温瑶扁嘴,从暗处走到明处,跟莫书清一起披着烛火光亮,“自然是被窝里少了姐姐,我睡不踏实。”
她回来後还去看了眼顾则成,进屋後身上染了药味,便简单擦洗换了衣服。
莫书清也察觉到顾温瑶洗过澡了,因为她欺身从後背处趴下来的时候,比她身体重量更先到的,是她身上沐浴後的暖香潮湿水汽。
安静昏暗的书房里,偌大的太师椅中,因为顾温瑶这麽一趴一压,气氛没来由的暧昧起来。
顾温瑶将汤婆子伸手放到前方的桌面上,长臂从斗篷里露出来,环住莫书清的肩颈,垂眼低声在她耳後吹气,“姐姐,我月事已经干净了。”
莫书清将笔放回笔床上,顺势合上摊开的账本,然後轻拍腿面。
顾温瑶活水一般从她後背流淌到她怀里,侧身坐在她腿上,随口问道:“马上就过年了,我去你家,要带些什麽礼物呢?”
“你不是已经送过了?”莫书清低头将顾温瑶身上带着寒气的斗篷解开。
书房里点着炭火,很是暖和。
莫书清擡脸看顾温瑶。上回送虞氏首饰的时候,顾温瑶就已经给她娘送过一份同等贵重不同款式的首饰了。
“那不一样,”顾温瑶说完擡手压住莫书清的手指,眨巴眼睛看她,“这件留着,不然会冷的。”
她穿着厚斗篷坐在自己怀里,不说亲吻了,光是拥抱都显得碍事。
莫书清一时没多想,只当顾温瑶想跟自己亲近了,直到顾温瑶起身坐在书桌的桌面上,脱了鞋,将穿着棉袜的脚踩在她腿上,莫书清才懂顾温瑶要做什麽。
莫书清微怔,脸皮隐隐发热,低声提醒,“阿瑶莫要胡闹,这是书房。”
是放圣贤书读圣贤书的地方。
她虽不古板,可自小也是看着圣贤书长大的,这比白日靠在窗边做那事还让她拘谨。
顾温瑶已经将斗篷里面的棉袄解开,衣襟大敞露出银红色的肚兜。
她弯腰过来,莫书清一擡眼就能看见白晃晃的两团包在银红色里面,饱满弹动,呼之欲出。
莫书清眼睫轻颤,嘴虽抿着没松口,但手却已经扶在顾温瑶的腰肢上,防止她跌趴下来。
顾温瑶脸颊贴着莫书清的脸颊,蛊惑着,“姐姐不馋?”
她低低的哼,“我都洗的干干净净。”
里里外外都是。
甚至还带了铃铛过来。
莫书清闭上眼睛。
她觉得自己这会儿像极了被妖精诱惑的书生,心底坚守的那点礼义廉耻在美色面前摇摇欲坠,几乎不堪一击。
上次对着镜子,这次又在书房。
莫书清还想坚持,直到顾温瑶微凉的指尖抚着她的脖颈,唇瓣在她嘴角落下细细碎碎的吻,软软的喊,“求姐姐疼我”。
……莫书清将椅子往前挪动半步,手臂一伸环住顾温瑶的腰,将她从书桌上拉了下来,跌趴在她怀里,轻抿她耳廓,低叹一声,“坏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