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时序看了会儿又憋住笑弯着腰贴在他耳边轻轻的唱道。
盛安渝仍旧没有反应,好似真的睡着了一样。
“真是小猪啊,一秒入睡。”陶时序直起身子嘟嘟囔囔的道,然後他又突然想起来什麽,挥挥手把站在一旁的接待员小姐姐叫过来之後耳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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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盛安渝听着陶时序的碎碎念真的睡着了,只是睡的不是很安稳,因为他总感觉自己头上窸窸窣窣的。
在被领去上飞机的时候盛安渝总感觉接待员一看向他就明显在憋笑,转头看向陶时序後,却见对方一脸无辜的眨眨眼:“怎麽了阿渝,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盛安渝没有看出来什麽,最後只是道。
但是陶时序闻言却直接笑喷了出来。
“怎麽了,在笑什麽?”
“噔噔噔,”陶时序直接变魔术般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镜子,“看看阿渝多美。”
然後盛安渝就看见了他满头五颜六色的卡子,其中最头顶还扎了一个拇指长的冲天辫,并用粉色小猪头绳固定住了。
“我脸上没东西,可是,阿渝头上有东西呀……哈哈哈哈哈哈哈……”陶时序说到一半就笑的直不起腰来了。
盛安渝:“……”
“喜不喜欢,好不好看,小猪阿渝。”
“不……”
“这可是我为你亲手扎的,请你谨言慎行!”
盛安渝不说话了,只是擡手要摘。
陶时序没有阻止,只是一个劲儿的笑个不停。
于是盛安渝便把摘下来的卡子按到了陶时序的头上。
陶时序笑声止住了,擡起头瞪盛安渝。
笑容转移到了盛安渝的脸上,他看着陶时序头上的粉色卡子道:“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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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下飞机陶时序的手机就蹦出来好几条未接电话,都是刘侯泽的,陶时序刚想回拨过去的时候,又一个刘侯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这都几点了你他妈还睡呢?别人死後长眠你生前就开始了是吧,这一阵子我忙的抽不出空来,你就不知道和我说一声吗,你今年生日想怎麽过啊?我不问你,你就不打算主动和我说了?”
“猴子,工作这麽令人暴躁的吗?”陶时序平静且关心的真诚发问。
刘侯泽:“……你周围怎麽那麽乱?你没在家睡觉?”
“我和阿渝来德国了。”
“怎麽去德国了?等等,他妈的陶时序,你这话什麽意思?”
“额……这个,那个。”陶时序少数的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最後还是刘侯泽听不下去了,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支支吾吾:“你今年要和盛安渝一起去德国过生日?”
“啊,是这个意思,抱歉啊猴子,我本想早点和你打电话亲口说的,可是这几天我忙着工作和出国的事,一直没抽出时间来。”
“妈的,我早该猜到。”刘侯泽骂完之後又开始阴阳怪气道,“你都到德国了,我这个不重要的人还能说什麽啊。”
“别生气啦,等我回去之後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刘侯泽闻言哼了一声:“你的错先不提,毕竟你就那德行,但是盛安渝那逼……他现在在你旁边?”
“啊,在。”
“行,开免提,你给你转告盛安渝,让他妈的他少插手我们家的事儿,一点好处都捞不着的事儿,你他妈的不惜砸钱也要给我找不痛快,是天天的闲的没事干还是纯贱啊,小心惹急了我,老子两手一摊不争不抢了,直接天天拽着陶时序花天酒地找男人!”
刘侯泽字正腔圆的骂声,在乱七八糟的各种语言中格外清晰响亮。
一瞬间,机场甚至安静了一瞬。
“那个,”陶时序疯狂按低音量,“盛安渝做什麽了?”
“不是人做的事儿他他妈的都做了,”刘侯泽忒了一声,“还有你,记得回来之後把你最喜欢的那个手办,哎对,就是我上次去你家你不让我碰的那个,给我当赔罪礼。”
“不要!”陶时序想也不想的就拒绝道,“你不要太过分了!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那你别想要我给你的生日礼物了。”
“等等等等,那个,咱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
“呵,小样,”刘侯泽道,“挂了,烦死了,晚上还有个应酬。”
“注意身体啊,实在不行兄弟我养你。”
“行了,你生日快乐,玩得开心。”
电话被挂断,陶时序看向盛安渝。
盛安渝神色自若的拉上陶时序的手就好像什麽都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