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她停下脚步,何临晚看见被子里的人动了一下,吓得她挡住了林慕晴看过来的视线。
她先发制人:“怎麽了?”
“如果明天父亲问的话,就说我们聊过了。”
“嗯。”
等林慕晴离开後,何临晚锁住门才彻底松了口气,她重新去刷了牙,回到床前。
“顾清宵,你今晚还回去吗?”
床上的人不动弹。
何临晚再次开口:“人已经走了。”
“……”
没听到回应,何临晚拉开被子,看清楚顾清宵胸前晃眼的大片肌肤,衬衫皱皱巴巴的,她拎着被子的手顿在半空。
想盖上却注意到那里显眼的红痕,似乎还破了皮。
她很快反应过来:“是我那时候弄疼你了吗?”
何临晚说的是刚刚着急盖被子的时候。
但说完这句话,她就觉得有点歧义,想了想,她补充:“我去给你拿药。”
她拿着碘酒和棉签过来,和顾清宵说:“给你,自已抹。”
重新盖好被子的顾清宵说:“我一个人不好抹,而且……是你弄伤的,不该你负责吗?”
何临晚:“……”
“好吧,那你坐起来,躺着我不好弄。”
她屏住呼吸,棉签在柔软处来回抹了几次,然後坐直身体。
“好了。”
伤口并不大,感觉再不抹就好了,何临晚偷偷在心里吐槽,但她不敢说出来,怕顾清宵生气。
再说了确实也是她弄的,她站在道德的道德的制低点。
何临晚将药放回原位,她留了一盏台灯,上了床。
被子里暖融融的,腰间攀上一只手臂,顾清宵贴过来。
“刚刚是不是很刺激?”
顾清宵抓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缓缓抚摸。
“手感怎麽样?”
“晚晚姐姐,我这个妹妹还和你心意吗?”
何临晚逐渐因顾清宵说的话躁动不安。
顾清宵每说一句话,她脑海里就出现一个场景。
“你怎麽又坐怀不……哦——现在是躺怀不乱。”
“心跳有没有加快?”
何临晚咬牙切齿:“我之前是怕你伤还没好。”
顾清宵专门靠近她的耳朵,气息喷洒在耳侧:“我好了,上次你不是试过吗?”
何临晚只觉得耳朵里升起一股热意,烫的她浑身难受。
没中药却胜似中药。
她再也忍不住,侧身吻住身边的人。
指尖拂过她的脊背,闻到熟悉的猕猴桃沐浴露,她擡头:“你用了我的?”
“嗯,我特意……洗完澡过来找你的。”
星火引遍全身,到最高点时缓缓熄灭。
何临晚习惯性地抓住她的手腕,在顾清宵睡过去前,她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腕处的伤痕,然後将人圈在怀中。
等何临晚醒来的时候,顾清宵已经不在了,她伸手摸了摸昨天她在的位置。
嗯……她想每天醒来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