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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夜袭(第1页)

第十一章夜袭

谢昭云指节轻叩桌案,一声丶两声丶三声……檀木发出的闷响在空荡的屋内格外清晰,窗外暮色已深,第三只蜡烛燃到尽头,"啪"地爆开一朵灯花。

“昭云,该用膳了”,徐飞燕敲了敲半敞的门扉,然後将食盒提进来。

“放着吧小姨,我还不饿”,谢昭云头也不擡,目光仍盯着桌上那张薄薄的拜帖——五日前送去丞相府的帖子,至今杳无回音。

烛光摇曳,映得他眉眼阴晴不定,喻柏川答应得痛快,行事却如此拖沓,究竟在打什麽算盘?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冰凉的触感让思绪稍定。

窗外传来更夫梆子声,已是亥时,谢昭云突然起身,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夜鸟,他利落地束起长发,换上一袭夜行衣。

既然丞相大人贵人多忘事,他不介意亲自上门提醒。

“公子要出门?”老仆在院子里浇花,看着一口未动早已凉透的饭菜,愣在廊下。

“去会会我们言而无信的丞相大人”谢昭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纵身跃上院墙,夜风掀起他额前碎发,露出那双如寒星般明亮的眼睛。

丞相府位于皇城东南的杏帘坊,朱门高墙,守卫森严。

谢昭云如一片落叶般掠过屋脊,足尖点在琉璃瓦上竟未发出半点声响,三年前那场事变,他从萧烬身上学得的这身轻功,今夜终于派上用场。

西侧角楼有个盲点——他前几日踩点时发现的,谢昭云猫腰潜行至一处榆树下,忽然顿住,不对,今夜巡逻的侍卫比往常少了一半,是陷阱?还是……

他眯眼望向主院方向,那里竟亮着灯火,这个时辰,喻柏川还未歇息?

“呵,这是在等我吗”,他忽然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既然丞相大人诚心相邀,他岂能辜负这番美意?

“相爷,您要的茶”,侍女恭敬地奉上青瓷茶盏。

喻柏川接过茶盏,修长的手指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他坐在庭院的老槐树下,案几上堆满了文书,一盏孤灯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容。

他微微擡眼,目光如刀锋般扫过院墙,嘴角几不可察地抿了一下,谢昭云知道,自己已被发现了,他故意让一片瓦砾滑落,发出轻微的声响。

“什麽人!”侍卫们立刻警觉,刀剑出鞘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他不慌不忙地跃上院墙,好整以暇地坐在墙头,月光如水,将他半边身子镀上银辉,这个角度刚好能让院中人看清他的面容,又不至于立刻被侍卫包围。

喻柏川擡起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他放下茶盏,目光直视院墙上的黑影,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退下”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侍卫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收刀退至院外,只留庭院中两人无声对峙。

夜风穿过庭院,带着槐花的甜香,谢昭云晃荡着一条腿,故意让腰间的青鸾玉佩在月光下闪烁,他在等,等那位高权重的丞相先开口。

然而喻柏川只是静静望着他,如潭水般深不可测。

僵持片刻,谢昭云暗自咬牙,好个喻柏川,比他想象的还能沉得住气,他索性纵身跃下墙头,衣袂翻飞间已落在庭院中央,与丞相仅隔三丈。

“别来无恙啊?相爷”他笑得眉眼弯弯,仿佛只是来赴一场寻常约会,而非偷摸上门。

喻柏川缓缓起身,官袍上的银线刺绣在月光下流转如星河,他比谢昭云高出半头,此刻垂眸看人的姿态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你还真是不怕死”喻柏川声音很轻,却外露着不可忽视的锋芒,“当我丞相府是这麽好闯的吗?”

“有相爷在,我相信您是不会挟私报复而故意中伤我的”他故意将“挟私报复”四字咬得极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喻柏川的反应。

喻柏川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本相忙得很,谢公子没事就快些离去吧”他转身欲走,袍角在青石板上扫过一道弧光。

“相爷莫非忘了承诺?”谢昭云提高声调,"五日过去,入宫之事——”

“本相记得”喻柏川打断他,头也不回地走向书案,“时机未到”

谢昭云眯起眼睛,时机未到?好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他三两步追上喻柏川,在侍女们倒抽冷气的声音中,径直坐到了丞相对面的石凳上。

“那我就来参观学习一下丞相大人的理政方法”他随手拿起案上一本公文,“说不定以後用得着”翻开竟是南疆急报,谢昭云心头一跳——边境竟然出事了。

喻柏川终于正眼看他,目光如刀:“谢公子,过界了”

“过界难道不是从我踏入府中的那一刻,相爷就已经默许了吗?”谢昭云撑着书案起身,猛的向喻柏川逼近,却只是轻轻拂去他肩上落下的花瓣。

“你——”喻柏川额角青筋隐现,却见谢昭云已经轻巧地退到安全距离,露出胜利般的微笑。

“若丞相大人还没准备好带我进宫,那我就只能日日来叨扰了”,他故意将“日日”二字咬得极重,“毕竟相爷说过,时机成熟自然会安排,不是吗?”

月光下,两人目光针锋相对,喻柏川忽然冷笑:“谢公子若真敢来,本相必定扫榻相迎”最後几个字几乎是磨着後槽牙说出来的。

谢昭云不但没被吓退,反而笑得更欢了,“那便说定了”谢昭云起身行礼,姿态恭敬得挑不出错处,眼中却满是狡黠,“明日辰时,我准时到访,相爷记得备好今年的明前龙井——”他眨眨眼,“我不爱喝陈茶”

话音未落,人已翻身跃上屋檐,临行前他回头望去,喻柏川仍坐在书案前,黑夜下他的眼神晦涩不明,月光为他勾勒出一道清冷的孤影。

这边谢昭云是走的轻松,那边喻柏川的手下们却都炸开了锅,相爷何时这麽慈眉善目过,难道他变性了?

燕七是喻柏川身边最得力的干将,其他的弟兄们疯狂怂恿他,导致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试探喻柏川:“主人为何任由此人如此放肆”

喻柏川一记眼刀扫来,呵声冷笑:“本相看你也放肆的很”,燕七一下子冷汗就冒出来了,单膝及地颤声回答:“燕七不敢”

待喻柏川挥手令退,燕七方敢起身,退至十步之外才重重舒了一口气,幽怨的看着兄弟们,让他白受了一顿骂,主人还是那个主人,一点没变,令人胆寒!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喻柏川独立庭中,低声自语:“母亲中意他……”

“此人…尚有用处”

“况且”月光映照下,丞相大人耳根微红,“生得确实…俊秀”

似是说服完了自己一般,喻柏川轻拂衣袖,转身步入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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