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露也就不再问这事,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聊起巴朵的个人品牌搭建来,比起午饭时的潦草设想,程露的建议更有针对性,也更落地。
巴朵这次是真的虚心听进去了,还打开手机备忘录,问她介不介意自己记下来,怕回头就忘了。
程露也大方:“你录音也行,然後我让速记员听录音再给你个文字版。”
那倒有些太麻烦了,巴朵没好意思录音,只是记了些要点。
一直聊到太阳快下山,程柯给她发消息问她在哪里,要不要去接她。
巴朵这才惊觉占用了程露太多时间,道谢又道歉。
程露把短发捋到耳後,笑着跟她道别,“跟你聊天也很开心,下次有空一起逛街啊,我还想买几个包包呢,你帮我参谋着搭一下。”
巴朵连声答应,又想起来程露找她的原因,犹豫着说:“老夫人那边……”
程露:“放心吧,我会斟酌着说的。你别害怕,我奶奶不会拿着五百万支票甩你面前,让你离她孙子远一点的。”
说完,俩人都笑。
巴朵就带着这份好心情,去了程柯公司接他下班。
程柯坐在沙发上喝茶,看到巴朵的脸色,关心了句:“今天玩得开心吗?”
巴朵没回答,总觉得再要说,就该问是不是跟电线杆一起玩才那麽开心了。
阿莫,对不起。
她在心里跟他道歉,不知不觉她怎麽也跟着叫他电线杆了。
不回答程柯的问题,巴朵凑到他身前嗅了嗅他的味道,“喝了很多?”
程柯现在穿的这身衣服明显不是早上出门的那一套,可即使换了衣服,还是遮掩不住酒气,喝茶也不能。
看来喝得不少。
程柯眼尾有些泛红,确实喝了些酒,谈了个大单,他心情愉悦。
也可能是想到回家後有人在等他,说不定还要念叨他,他有些忘形,任由自己微醉。
程柯拉着巴朵的手,因为醉了动作有些变形,好像手指不那麽听使唤,抓不住她似的。
于是他干脆跟她十指相扣,这样就能抓得牢了。
他凑近她,太近以至于眼神有些失焦,说话语调透着那种醉鬼的兴奋,“嗯,喝了很多。你要惩罚我吗?”
巴朵把头往後仰,躲开他,“惩罚?想得美,要是给你打爽了怎麽办?”
程柯的意识本来挺清明的,好像是在巴朵凑过来,她的气息围绕着他开始,就有点晕乎了。
他没听清她说什麽话,只零星听见几个关键词。
然後他就开始解领带,解领口的扣子,再灌了一大口清茶漱口。
眼睛红红的,湿湿的,看着她。
看着她的腰,她穿了高腰裤,花苞一样的裤腰,很有造型感。
他逻辑自洽地把她对他的惩罚解读成了要让她爽。
伸手去解她花苞里的金属扣。
巴朵慌张地按住他的手,先看办公室的门,再看对面的落地窗,最後看向喝昏了头的程柯,“这里?现在?你疯了?”
程柯动作慢了半拍,茫然地停下,问:“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