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他明明会玩得很!
这一折腾真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巴朵却说自己饿了,毕竟晚饭没怎麽吃好。
冰箱里的新鲜食材挺多,程柯让她坐在饭厅等着,给她煮面条吃。
面汤咕噜咕噜翻滚着,程柯在另个炉竈给她煎鸡蛋和虾仁。
她两只手托着腮在餐桌前等着,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喜欢。
巴朵想,如果她现在跟他说,她决定接受他的追求,让他当男朋友了,他会是什麽反应呢?
可能还是会冷冷的,很装。
毕竟他俩现在好像跟谈了也没区别?
两只手的手指在脸上弹来弹去,心里有些拉扯,又想钓着他让他多追一阵子,又想今晚就把他留在自己床上给自己开心一会儿。
後来又想,这两样好像也不冲突?
程柯端着碗盘转过身,看她笑得不怀好意,似乎猜的到她的想法,捏了一把她的脸,“吃完赶紧睡觉。”
巴朵躲开他的手,用筷子卷着面条往嘴里送,“吃完立马睡觉对身体不好!应该先运动运动!”
程柯:“有跑步机,你去运动吧。”
巴朵顶嘴:“也不能剧烈运动。”
程柯要笑,结果还没说话,看到她去夹煎蛋的时候没夹好,蛋脱手掉落。
刚出锅的煎蛋还带着热油,掉到身上肯定要疼,他想也没想伸手去接,反而弄巧成拙,把面碗给撞翻,热汤洒到他手腕上。
巴朵反应够快,早在碗撞翻的时候就跳起来躲一边了,现在看着地上的狼藉和程柯的手,“嘶”了一声,赶紧拉着他去冲凉水。水龙头里的水落在手腕上,没一会儿就把整只手都淋得冰凉。
程柯站在水池边,自己伸着手冲凉,还跟巴朵说,“锅里还有面条,你再去盛一碗吧。”
巴朵盯着他的手腕,看那里只是发红,似乎没有起泡,问题应该不大。
她问程柯药箱在哪里,取了烫伤膏回来。
见程柯仍在冲水,她先去拿了拖布收拾饭桌。
程柯:“放着吧,一会儿我擦。”
巴朵没听他的,动手收拾妥当,顺遍把盘子里的虾仁吃了,总算没有都浪费。
其实刚才那个蛋掉在她腿上或是脚上,也就是烫一下,不会有什麽问题。
偏他多事,还连累自己受伤。
巴朵瞪了程柯一眼。
他已经冲够了时间,拿纸巾吸干手上的水,走到巴朵身边等她给自己涂药。
冰冰凉凉的手指触到她的胳膊,他问她:“你没被溅到吧?”
她被激得打了个哆嗦,在给他涂药之前忍不住先用双手捧着他的大手给他取暖。
两人对望着,气氛有些妙不可言。
巴朵不由得问:“今晚一起睡吗?”
没说非要做点什麽,就是想问要不要相拥而眠。
程柯反问:“你来北城找我,是为了睡我吗?”
巴朵一噎,真是给他脸了,她把他的手一丢,拧开药膏往棉签上涂药,“是又怎麽样,不是又怎麽样?”
程柯:“不是睡我,只是想来看我的话,我会很高兴。只是想来睡我的话,也高兴。”
巴朵没擡眼睛,棉签在他发红的手腕上滚动,“为什麽?”
程柯:“起码也是为了找我,不是为了陪电线杆。”
巴朵思索了几秒钟,才想明白“电线杆”是什麽意思。她没好气地骂他:“程柯,你是笨蛋吗?”
他歪头,观察她神情,看到了她对自己手腕的怜惜,还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不满。
心里却觉得高兴,顺着她的话哄她,“大概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