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朵今天为了参加看片会,穿的是显身材连衣裙,现在盖着个小毯子歪在沙发上,有几分过于随意了,办公室又隔三岔五地有员工来汇报工作,巴朵干脆去了那间无窗的休息室,躺着玩手机。
玩着玩着就睡着了。
朦胧中感觉有人吻自己,游走的手在身上四处点火,巴朵闭着眼闷声笑,感觉程老板的禁欲人设碎了一地。
程柯知道她醒了,手还在裙子里没拿出来,亲着她的眼皮告诉她,“下雨了。”
屋里黑漆漆的,他这麽说,巴朵便觉得空气中似乎有雨丝。她反手搂住他的脖子,娇气地说“抱抱”,嫌他腰上皮带硌人,要他把裤子解开,她的脚勾勾踹踹的把西裤踢到了床下。
空气里的湿意转移到了两人身。下,光线太黑,看不清什麽,巴朵便也不嫌弃他的丑了,饶有兴趣地探索掌握,听他喉咙里发出的闷哼声也跟着心跳加快。
有滴汗从他额角落到了她的嘴边,巴朵伸舌头舔了舔,是咸的。
眼睛适应了黑暗後能大体看见轮廓,反正程柯看见了她的舌头,凑过去卷进自己嘴里,在身体不受控的最後几秒用力吸。吮,让巴朵同他一起感受就要窒息的恐慌。
他停下来立刻翻到一旁,把巴朵搂在怀里轻抚她的背,眼神里有她看不见的阴沉。
程柯平复了几秒钟呼吸,温柔地问她去工作室干什麽了,工作上有没有什麽不好解决的。
巴朵脑子跟身体一样成了浆糊,不想聊正事,敷衍了几句。
程柯就没再问,只是跟她说:“有什麽需要,随时跟我说,我都会帮你。”
巴朵忽然拱过来,咬他下巴:“什麽都可以吗?那你能不能……”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後几个字变成气音,只给他一个人听。
程柯“嗯”了一声,握着她的腰把她提起来,提到枕边跪坐,提醒她手扶着墙,“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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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柯回了北城後,加快推进景阅的改革,程露没有阻挠,配合着把手里馀下的部门转出去。
景阅传媒这个由程柯母亲初建,又被程柯父亲做大想要送给妻儿的礼物,终于被程柯全部拿下。
这就是他出手的理由,他跟巴朵说:“虽然我对这个领域不是很感兴趣,但我爸留给我的,我就应该守好对不对?”
巴朵对此表示认同:“当然了!”
不过她的偏颇只针对程柯,放在便宜弟弟身上就不适用了,如果是当爸的偏心想给儿子多留点东西,那做女儿的要抢过来也无可厚非。
赵俊升又打来电话了,这次是来求助的,家里的厂子效益不好,“你表舅又针对我,把我的担保人都给吓跑了。朵儿,这厂子也是你妈妈的心血,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巴朵:“我妈都没了,救回来她的心血也救不回她的命。”
她冷酷无情,拒绝了她爸借钱的请求,重新分家産什麽的更是无稽之谈,她不可能退让分毫。
她爸再要打电话,她就直接把人拉黑了,反正之前也不怎麽联系。
巴朵把对烦心事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姐妹身上,许妍要准备复试,有上镜表演,巴朵不仅盯着她的饮食,还找老师给她狠练舞蹈。
巴朵本来想把杜奶奶介绍给许妍的,只是碍于跟程柯的关系,觉得这事不太方便,又信任许妍声乐那门的实力,最後作罢。
她跟程柯都有要忙的事情,这样谈着手机恋爱居然也不觉得多难熬,甚至让巴朵生出来几分岁月静好的安稳,想着老古董如果非要等婚後才肯从了她的话,那她手头上户口本什麽的都齐全,领个证其实也不是不行。
当然,只是想想,她才不会主动提出来。
北城那边,程柯大动作落定,程家老夫人喊了他去问话。
老夫人在家里辟了个小房间供佛,程柯闻到她身上的檀香味道,也感受到了老人正在消逝的生命。
果然,老夫人开口就是:“不知道还有几年可活,昨晚又梦见你爸了。”
程柯沉默着听她讲了些往事,他对父亲已经没什麽印象了,偶尔看到一家三口的合照,都会觉得陌生。
老夫人没有指责他这次不留情面,果然人都自私,到头来还是对自己的血脉更偏心。
但程露养在身边三十几年,也是老夫人爱重的孩子,她虽然动摇了把程氏家産重分的念头,可如果……
老夫人盘着手串,跟程柯商量:“趁我还没老糊涂,手脚也还利索,养个重孙在身边教导几年应该没问题。”
程柯冷淡眉眼变得凌厉,他想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好脾气了,一个两个都这麽肆无忌惮地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老夫人还要说什麽,程柯打断了她,要让她彻底死心:“那您还是让其他堂弟加把劲吧,我这里怕是要让您失望了,我有隐疾。”
老夫人的手串“啪”一声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