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眼看她,就看到她眼神湿漉漉的,下嘴唇也被咬出来浅浅的牙印,同样泛着水泽。
他一直看她,她就觉得从脚尖到心脏好像有一根什麽神经,被触动着,又痒又难耐,是没被安抚住的空虚感。
巴朵问他:“背也要涂,好不好?”
程柯的纵容丝毫不遮掩,唇边眉眼都是笑意,“肚子用不用,胸用不用?”
巴朵脸一红:“也可以。”
“不可以。”程柯收手,把乳液的瓶盖盖上,拍了拍她的膝盖,“我耐性没那麽好。”
巴朵见他这番动作是要收尾的意思,心里的空虚感更甚,扭着腰撒娇,伸手想去抱他。
裤脚本就拉得很高,她这样一蹭,裤腿被揉搓着敞开,程柯扫了眼,一眼就看见那个可爱的心形胎记了。
她不依不饶的,声音软软娇娇,故意勾他魂儿,“哥哥,哥哥。”
程柯的拇指于是又贴过去,落在她的胎记上,按的力度有些重,浅褐色都揉成了深红,再多一会儿说不定会留下淤青。
巴朵觉得有些羞,却没闭眼,期待地望着他,主动挺腰向前,想要坐起来去圈他的脖子。
程柯耐性告罄,一只手还揉着她的胎记,另一只手撑在她枕边,俯下身去,把她又逼着躺了回去。
他开始和她接吻。
巴朵哼哼唧唧的,程柯忍不住含住她嘴唇,把她的声音都吞进嘴里,喜欢一个人原来是想把她整个都吃掉,真可怕。
巴朵头脑发晕,他的舌头在顶她的上颚,顶她口腔的软肉,没什麽规律可循,搅得她害怕,却又好像是喜欢。
她一阵哆嗦,牙齿没轻没重地咬住他的舌头,听到他闷哼一声,睁眼看见他眸色黑沉,是她没见过的样子,更害怕了,哆嗦起来没完。
程柯动作更加温柔,撤开距离,吻了几下她的唇和脸,安慰她,“乖宝,好了,好了。”
她也还算有良心,自己翻个身爬到一边,拉起被子盖住下巴,乖巧地小声说了句:“谢谢哥哥。”
“嗯。”程柯听到这话笑了声,搓了搓手指,然後把那只手垂在身侧,“我去洗洗,你先睡。”
巴朵的目光从他修长手指看过去,看到睡裤又看回他脸上,心想他大概要洗蛮久的,“嗯”了一声,也没等他,有些累有些晕的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背後暖烘烘的,她知道是程柯,耳朵一动,外面好像有声音。
巴朵用胳膊肘往後捅捅,程柯还不清醒,低低地疑惑地“嗯”了一声。
巴朵问:“有人,是阿姨来做饭吗?”
程柯又“嗯”了一声,这次是肯定的语气,手臂在她腰上收拢,他抱着她懒懒地说,“再睡一会儿。”
居然也有赖床的时刻。
他俩又睡了挺久,阿姨得了程柯的指示,清理完卫生丶做好早午饭就离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家里又只有他们两个。
房间很空,空得人心浮躁。
程柯下午的飞机回北城,他们就没出门逛,掐算着时间在家里看了部电影,浪漫的文艺片讲了些什麽不太记得,就记得影片後半程她都坐在他腿上跟他接吻。
这事像是会上瘾,亲来亲去地总没够。
等他到点要离开了,她又勾着他脖子问,“你什麽时候还来呀?”
看着真是情深意切。
程柯跟她报了几个在沪市的行程,最早下周,他应该会来参加一个招商会。
这麽听着,分别也没那麽难捱。
程柯像是跟她商量的语气,问她,“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对不对?”
巴朵闷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