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恒想跟谢听澜出去,却被段无咎一把抓住了手。
段无咎看向谢听澜,“外面太冷了,有什么话进屋说,我怕冻着阿恒。”
谢听澜看一眼段无咎抓着柳之恒的手,眉头挑了挑,只觉得胸中憋了一口气。柳之恒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但是段无咎握得紧紧的。
谢听澜看着段无咎,两人无声的对视,气氛一下子变得极其诡异。
饶是柳之恒这个铁骨铮铮的女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们不是在为了她争风吃醋吧?段无咎会吃醋很正常,可谢听澜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最烦她了么?
谢听澜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冰冷。
“不用了,我就不进去了,”谢听澜拒绝,他捏着拳,看着柳之恒,冷声道:“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谢听澜转身拂袖……
柳之恒觉得谢听澜的态度很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段无咎看到柳之恒看着谢听澜离开的背影发呆,赶紧说:“阿恒,你赶紧进屋去,别冻着了。”
说着,立刻关上院门,拉着柳之恒飞快地回屋了。
……
谢听澜走了几步,还是控制不住地转过身,却只看到紧闭的院门。
曾几何时,柳之恒是那样痴缠着他,他是甩也甩不掉,就算他骂她不知廉耻,嫌弃她给自己做的一切,她还是会巴巴地凑上来。
可现在呢?
谢听澜只觉得有什么似乎失控了,仿佛有什么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不见了……
照说他应该开心才是,他不喜欢柳之恒,甚至厌恶她的浅薄恶毒、卑贱粗俗,他更不愿意娶一个对他人生毫无帮助的猎户之女。
可为什么,他会有种被人揍了一拳的感觉?
被下药
柳之升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柳之恒实在是看不过眼,拍着弟弟的屁股,直接把他拎了起来。
“你是知道表哥会送你,就不管不顾了是吧?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你是没关系,可你表哥送了你还得自己回来,只怕等他回来,天都黑了。你也不怕你表哥有危险。”
“我表哥那么厉害,怎么会有危险。”
柳之恒气得直接掀了弟弟的被子。
等着弟弟洗漱换衣的时候,柳之恒和段无咎在她屋里给弟弟收拾衣服和吃的,柳之恒看着无咎,还是有些不放心。
“要不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柳之恒道。
“昨晚又刮北风了,这几日现在正是最冷的时候,你跟着个去什么,小心把你的脸给吹疼了。这去县城的路又不好走,你在家里等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