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眸子暗了暗,想着该派崔勇私下问问绸儿。
午後崔勇来书房回禀萧玦:“……没问出什麽,看得出是有什麽事,只是绸儿也不说。”
顿了顿崔勇继续道:“我多打听了一下,车夫说他曾带着公主去茶楼见一个人,不知是谁,但当时平阳长公主是在场的,也不知道後来发生了什麽,总之公主哭着先回家了。”
听到音音哭着回家之後,萧玦目色幽深,放下笔,沉吟片刻後淡淡道:“知道了。”
崔勇出去之後,萧玦静静思量,她一定是去见史齐了,只不过说了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史齐,又是史齐。
他这麽放在心尖上哄着的人,史齐几次三番惹她哭。
萧玦眉头紧锁,面孔严肃。
临近傍晚,平阳长公主府上来了拜帖,请萧玦过去一叙。
崔勇和萧玦一起到了长公主府,他在外面候着。
不到半个时辰,萧玦便出来了。
崔勇好奇:“将军,长公主什麽事?”
萧玦淡淡:“没什麽。”
崔勇嘴不停:“不是说之前公主出去见人的时候是和长公主一起去的吗,长公主说没说公主是去见什麽人?”
萧玦瞥了他一眼:“莫要多嘴了。”
肩膀有伤,他不便骑马,坐在回府的马车中,萧玦手指撑着下颌沉思,想着方才平阳长公主说的话。
眸中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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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州,庆王府邸,金碧辉煌,雕梁画栋。
廊下鸟笼中有一只画眉,在笼中蹦来跳去。
一根银签慢条斯理地挑着瓷盅里的肉糜给鸟喂食。
庆王与宣文帝同龄,身量修长,面容和善,最爱养鸟赏花,好似不理山外之事。
笼中画眉扑棱着撞向木栏,他忽然轻笑一声,屈指轻叩笼顶,那鸟儿竟霎时收翅,乖顺地栖在他指节旁。
“急什麽,小畜生……”
身後有人说话:“说这萧玦伤的不重,休息月馀便能好了。”
庆王把银签上沾着的肉糜抹在帕子上,接过仆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语气轻快:“秦王好运气,能得这麽一员猛将,这麽个好用的人,就是嫡亲公主也嫁得,是不是。”
“若是我门下有这麽个人,莫说嫡亲女儿,即便是爱妾我也能双手奉上。”
他转过头又用手指逗弄着鸟,口中说到:“怎麽就活了呢,死了多好啊,死了到方便本王行事。”
“他广招门客……登上帝位却不许咱们招谋士门客,是不是有些卑鄙?”
这般言语,他身後之人自然不敢回答。
庆王逗鸟之後拍拍手:“吩咐的事办了吗?”
那人点头:“已经请旨招募壮丁了,理由是庆州山匪作乱,修河赈灾的银子也在请旨了。”
庆王点头:“好好派人操练着,别叫人瞧见。”
那人犹豫:“只是……庆州境内凌河水势安全,若是朝廷派钦差下来……”
“这有何难,派人掘开河堤,淹死些人就行了。”
佛面蛇心,这便是庆王本性。
他拍了拍画眉鸟的笼子:“赈灾款到了之後给你换个金笼子……”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是……嘿嘿嘿……下一章是萧玦和史齐的第二次历史性会晤[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