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位置颠倒。
她坐在这里,看陆岑脱下银灰色睡袍,看壁灯柔和的光打在他白皙的薄肌上。
如此赏心悦目。
深灰色的裤子包裹着长腿,没有他平时量身定制的西裤勾勒出的完美线条,不过另有一番风味。
白色衬衣慢条斯理地穿上,纽扣一颗一颗往上扣,掩盖诱惑的腹肌和人鱼线。
她其实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陆岑穿白衬衣了,他衣柜里的所有定制衬衫全都是深色系的,显得他这个人冷硬不近人情。
白衬衣和深灰色西裤穿好,是曾经的少年陆岑模样。
只是,少了当年的少年气,现在的男人,成熟冷漠,有魅力。
穿上曾经的校服,依然掩盖不住他这些年杀伐决断养出来的冰冷气质。
他慢悠悠地走过来,像优雅的雪豹,一步步走到唯一一张单人沙发前。
黎初弦的目光从下一直往上扫,最后落在他似笑非笑的脸上。
和被金丝眼镜镜片遮挡的深沉目光。
她勾了勾唇。
男人岔开双腿跪在她面前。
背脊挺直,眼里笑意和幽深隐藏在眼底,一晃而过。
她坐在沙发上,忽然叫了他一声。
“陆岑。”
下一刻抬脚踩在他的胸肌上,她用力一踩,脚下男人结实的身躯猛地一颤。
过膝小黑裙裙摆滑到大腿,他的眼神愈发深沉,恍若深不见底的暗流。
目光顺着白皙的小腿落到裙摆阴影掩藏的隐蔽处,眼底火光燎原。
黎初弦歪着头看着他,“你在看哪里?”
男人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陆总加赌注的时候有想过今天吗?”
陆岑勾唇浅笑。
黎初弦恍然大悟,“无论输赢对陆总来说都是奖励对么?”
白皙的脚背撩过他的下巴,带着鸢尾花的香气。
她说:“陆总该愿赌服输了。”
他看了她半晌,眼底的幽深似乎能把她吞噬。
薄唇微张,他又冷又沉的声音无比坦然,他说:“求宝贝疼我。”
她收回踩在他胸肌上的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陆岑的目光跟随她的动作,眼神有片刻的失望。
黎初弦看在眼里,她就知道无论输赢,对狗男人都是奖励。
坐在沙发上探身取下他的金丝边眼镜,陆岑眼底的狠戾和占有欲瞬间溢出,与她对视的每一眼都像撕扯空气。
一触即燃。
黎初弦把眼镜随手一丢,掉在地上,她站起身,走了两步赤脚踩在他的金丝边眼镜上,无声中挤压变形,变成一堆废铁。
像他的面具,在她脚下被踩碎。
她更进一步,小脚踩在他的膝盖上
,沿着深灰色校服裤一路往上,停留在无法描述的地方。
“陆岑,求我。”
他跪着向前了一步,“宝贝。”
黎初弦后退一步。
他步步紧逼,“你该拿你的奖励了。”
她后退一步坐在沙发上。
起身想走,却被男人一手拉了回来,陷在松软的单人沙发里。
“好玩吗?”他依然跪在地上,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在她耳边低语,嗓音清冷低沉,如同入她沉沦地狱的恶魔。
“好玩。”她开始后怕,刚刚质问和玩弄男人的气势荡然无存。
她突然想起,大多数时候陆岑都是掌控者,只在一定范围内允许她张牙舞爪一阵。
而她每次都学不乖,明明很快就会被报复回来,依然每一次都要试探男人的底线。
欲哭无泪。
男人微凉的薄唇吻上她莹白的耳垂,他说:“今晚很漫长,还有很多更好玩的,黎总期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