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多东西都还放在席飞家。
“累。。。。。。”
付淮槿坐在沙发上往後靠靠,去浴室洗了个澡。
出来以後把家里所有的灯都关上。
躺倒在床上。
明明很困但心里装的事,睡不着,也不想干别的。
他以前读书的时候就这样,实验室放假,或者好不容易的周末双休,他基本都是待在家补觉。
要不就是去他哥嫂的果园里散步。
像个老人家,想玩但不会玩,生活里也没什麽乐趣,所以才会第一眼就被玩吉他的席飞吸引。
在席飞跟他表白的时候很快就答应了。
其实他们在一起的头半年还好,席飞经常拉他去看各种演唱会,跟他一起去看望他还在病中的哥哥,在他最累的时候陪在他身边。
可到了後来,席飞逐渐开始不给他发消息,到後面电话也不接,问就是在外边玩,喝得不省人事再让他来接。
每次接回来直接倒头就睡,两人有时候连坐下来好好说话的时间都很少。
所以他到底在期待什麽?
那些所谓的面子丶不甘心,真有这麽重要麽。
付淮槿靠着电脑里慢悠悠的综艺节目催眠,好不容易等到困意上来以後立马阖眼。
等真的睡着以後已经是凌晨三点。
第二天七点半的医院交班。
付淮槿提前四十分钟就得起来。
从昨天下了手术到现在,他满打满算只休息不到四小时。
起床以後。
洗了把冷水脸,收拾好就又要准备出发。
刚到楼下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付淮槿坐进车里,扯了下自己的衬衣领子,摁下免提:
“您好,哪位?”
那边先是顿几秒,很快传来男人的声音,低沉的,尾音带了点哑:
“请问是付淮槿,付先生麽。”
付淮槿听到先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却又觉得这声音在哪儿听过。
“我是。”
“哦,付先生,您的钱包落在我们酒馆了,今天上午打扫卫生的时候他们刚发现。”
付淮槿一怔。
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往他这车後边扒拉,还把昨天的外套扯过来拎手里,用力抖两下——
确定没摸到以後赶紧对着这边:
“应该是的,不过我现在要去上班,可以先放在您那边吗,等我下了班再过来拿。”
“可以是可以。”男人先应下,接着又说:
“但是我看钱包里边还有你的ID卡和工作牌,没有这些在医院里是不是还挺麻烦的?”
付淮槿皱皱眉。
他不喜欢别人翻他的钱包,但也知道这是必须的,要是不这样对方也完全联系不上他。
“那我现在过来拿吧,麻烦您在那稍等我一下,我大概有十几分钟。。。。。。”
结果对面似是早有准备,没等他说完就被打断:
“别过来了。”
“我给你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