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有些食客喝醉了,仗着心里的那点自以为是赖在这儿瞎胡闹,撒酒疯影响到周围其他人,那才是真的难办。”
他话没说得很清楚,付淮槿却下意识以为对方说的是自己,心里虚一下:
“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吧,我以後不会再来了。”
付淮槿说得自嘲,贺骥却皱紧眉头,像是特别不认同他说法:
“当然不是,付医生怎麽会这麽想?”
这是对方今晚第二次问他的想法。
付淮槿现在脑子疼,分不清贺骥的意思,脸重新垂下来。
借着醉意,一瞬间突然想问问对方会答应席飞麽。
话到嘴边又觉得是自己管太宽。
这时候放在边上的手机响了,一串陌生号码,大概率又是席飞。
付淮槿擡头瞥了眼贺老板。
不知道为什麽突然想当着这人面接通,却在摸到手机之前,贺骥把桌上的柠檬水往他这边推一下。
语气比刚才淡些:
“你刚酒喝太多了,先喝点水,缓缓。”
他每次说话都会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忍不住去服从。
付淮槿最後没接席飞的电话,但要和对面这人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喝水他也办不到。
连头都没力气擡。
正在想找什麽理由离开,贺骥已经起身,往吧台那边走了。
他一走气氛就没再那麽僵。
付淮槿端起面前的柠檬水,浅抿一口。
里边除了柠檬,还加了点冲鼻的薄荷,一杯下肚倒是把脑子里的酒劲儿冲下去一大半。
喝完以後他先坐在位置上歇了会。
到吧台结账,才知道贺骥居然帮他做了免单。
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这是真不想挣钱啊。。。。。。
付淮槿暗道一句,还是坚持把单买了,外加一个玻璃杯的钱。
出来的时候,原本和他一块来酒馆的人正在外边叼根烟,和周围人相谈正欢。
像是完全忘了酒馆里头被他遗忘的好友。
“咳咳。。。。。。”
付淮槿象征性咳嗽两声,走到人边上,于洋回过头,看到他立刻过来:
“我刚看你和别人说话就没进去打扰。”
又问他:“熟人啊?”
“不熟,就是这里的老板。”
“老板。。。。。。?真假的。”于洋完全是在外边聊天聊嗨了,完全不知道里头的情况。
听人这麽说就要再冲进去!
被付淮槿从旁边拽住:“不用管了,走吧。”
“已经没事了。”
边走边跟人说起刚才在酒馆里发生的事情。
直到上车以後,于洋听完整件事差点没反应过来,还觉得挺神奇:
“所以他没跟那姓席的在一块。”
“听着像是还没有,以後。。。。。。可能会吧,我也不知道。”付淮槿说。
“那你俩这是啥情况啊?不打不相识?”
付淮槿刚给两人叫了个代驾,现在坐在车里,把所有的车窗都摇下来,用力吸了口外边的凉风。
闭着眼睛说:
“什麽情况都没有。”
停车场後面一条灯红酒绿。
人走人留。
这地方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