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看着自己手上两个路易威登的礼盒,她知道这些钱对温曦来说就是洒洒水,跟在大马路上丢了三十块差不多,她也没多感激温曦破费,毕竟这对于人家来说,都算不上花钱。
温曦没在意李上娆跟那几个女生眼神之间的弯弯绕绕,她指了指腕表,“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就不跟你们一起去玩啦,祝你们玩得开心。”
“等等。”李上娆却没有松开她的肩膀,亲昵地搂着她肩膀,往会所里面带,“去里面坐一会,吃一口我的蛋糕再走吧,你都送了我这么大的礼物,不吃蛋糕我心里过意不去。”
温曦极力站着不动,她弯眸道:“没事,你的心意我领啦。”
她将成橙的告诫记在心里,李上娆的朋友成分复杂,不止是学生,还有社会人士,她一个女生进去确实不太安全。
她不愿意走,李上娆跟她差不多瘦,也拉不动她,温曦正要借此机会,挣开李上娆搂她肩膀的手回车上时,却见李上娆开口吆喝那几个年轻女孩,意有所指道:“你们不想认识一下这位大小姐吗?这位大小姐可大方得很,以后你们生日说不定也能收到这么一份礼物呢。”
李上娆这话一出口,几个年轻女生对视一眼,又看了眼李上娆手上起码两万块的礼袋,她们立即笑着上前,齐齐拥护着温曦,声音甜美,几乎是异口同声,“曦曦,进去吃口蛋糕再走嘛,又不耽误事,你开车了也不会让你喝酒的,走吧走吧。”
“……”
温曦可以抵抗得了李上娆一个人,但几个女生齐齐围上来,在她后背推搡着,温曦完全被动着被带进了会所门口。
进了会所,温曦直接被那几个年轻女孩簇拥着推到了一楼的一处卡座。
卡座配备了三张沙发,呈半弧形圈出了一处场所,沙发上几乎坐满了人,大多数都是年轻女孩,只零星几个男性,温曦被李上娆摁坐在沙发边上的空位,她就去拿蛋糕了。
处于安全考虑,温曦掏出手机,打算给成橙发一个定位,但想了想,她又关闭掉成橙的对话框,给江即白发了一个定位,编辑道:“江即白,你跟朋友的聚会是几点呀。”
才按了发送,面前递过来一块蛋糕,李上娆道:“谢谢你送的礼物。”
“我家里有事,你这蛋糕我就拿到车上吃啦。”温曦接过蛋糕起身,才起身一半,李上娆却又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摁下去,“你坐着吃呗,我又不会给你下药,曦曦,我们是同学,别把我想这么坏,我也不想在我的学历档案上加上一笔给同学下药。”
说着,她又回去拿了一把勺子,挖了一口温曦手上的蛋糕递到嘴里,她笑了下,皮笑肉不笑那种,“看吧,没药。”
“……我没有怀疑你下药。”温曦默了默说。
“那就在这吃了再走。”李上娆微笑着说,随后不知道看见了谁,她脸上的笑终于真诚了点,“你可算是来了!再晚点,我可没招把人留下了。”
温曦见李上娆一边说着话,一边绕过她往她身后的方向走过去。
她回头看,就见李上娆的男友过来了,他身边还跟了好几个男人。
温曦眉心一跳,预感不太好。
因为她发现那几个男人好像就是前几天在烧烤摊上看见的男人。
她预感的十分正确,不等她从沙发上起身离开这处卡座时,李上娆男友身旁的一个戴耳钉染着黄发看起来也十分年轻的男人走过来,站在她面前,吊儿郎当地说:“认识一下呗,前几天在烧烤摊那边看见你,我这几天都没睡着,光想着你了。”
他说着,伸手过来,轻浮地想要捏住温曦的下巴,温曦抿起唇,把蛋糕啪的一下拍在了他伸过来的手背上,她立即起身,扭头想往一旁人堆里躲。
可温曦才扭头,就见身后沙发上空空荡荡,刚才那群坐沙发上吃喝聊天的年轻人都自动避去了卡座里侧。
温曦这边空无一人。
连李上娆都拐去了男友那边,依靠在男友怀里,抱着胸一脸看好戏似得盯着她。
耳钉男没摸到温曦的下巴,反倒被糊了一手的蛋糕,他拉下脸,盯着温曦那张漂亮水灵的脸蛋,说:“兄弟们。”
温曦抿着唇,飞快打开手机摁下110,可没等她拨通,手机就被人抢走,扔去了一边,她再抬头时,耳钉男招呼的几个小弟已经把她围住了。
耳钉男往前,靠近温曦,得意笑着,“看你是自己过来投怀送抱,还是我主动过去。”
他扭了下后脖子,十分轻浮道:“我过去的话可就不只是抱你了,这沙发这么大的地方,足够我们亲热了,温小姐。”
……
东湖路新开业的会所醉生梦是蒋妄之的店,他是眼馋兄弟柏昱开的那家月月进账不菲的山水画会所才筹划一年开了这家会所。
但性质不一样,柏昱那家会所纯纯吃饭,他这家集齐了吃喝玩乐,标准的醉生梦死销金窟。
新店开业第一天,人员爆满,他也邀请了好兄弟过来给他添人气。
柏昱先过来,江即白最后到。
江即白到的时候,蒋妄之已经跟柏昱在沙发这边喝了一轮酒了,他们在二楼的卡座,严格来说,这二楼也不算标准的二楼,是架空在一楼吧台上方的一片区域,离地面也就两米多一点,这里是蒋妄之为自己设计的专属位置,可以俯瞰整个一楼。
江即白上来时,灯光正巧迷离昏暗,蒋妄之只瞧见好友高大清隽的身影趋近,随后西装外套被丢到沙发里侧,他在他这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时,灯光才亮起来。
蒋妄之跟江即白同排,柏昱在对面沙发坐着,还没等蒋妄之问问江即白他这家会所装修的如何,就听见柏昱笑了一声。
“阿故,这几天是不是过得十分幸福。”
柏昱的声打趣意味巨多,蒋妄之不明所以,扭头看向江即白,这一看不得了,江即白脖子上那三块红艳艳的东西是拔罐了?
他不由得问出声,“阿故,你拔罐了?怎么了?你最近身体不爽啊?”
江即白掀眸瞧他一眼,没理他,伸手去拿茶几上的平底酒杯。
柏昱笑他,“你是不是傻?有人会在喉结上拔罐吗?”
蒋妄之挠挠头,“那阿故身上是什么?”
柏昱丢给他一个白眼,“你说呢。”
“我靠?不会是女人种的草莓吧?”蒋妄之震惊地坐起来,他真的太震惊了,他恨不得扒着好友的脖子去仔细确认,但他不敢,他道:“我真的没敢往草莓上面想,我忙店开业的这一月,阿故你一声不吭干什么大事去了啊?”
柏昱跟江即白是小学就有的交情,蒋妄之则是初中才加入其中,三人家里企业之间都有长期密切的合作关系,又都三观一致,处得来,三人关系也一直从小延续到现在。
柏昱说:“看你忙的脚不沾地,阿故是真办了件大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蒋妄之瞪大眼,“你别告诉我阿故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