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开房门。她不想只想着自己,畜生一样。
是,让方知有给她,她是爽了,可方知有又能得到什麽?热情邀请太监上青楼,还大爷的一天邀请两次?这也太不是人了。
徐斯人不想方知有在一天之内,被自己的身体缺陷打击两次,她自责了一会儿,真心道:“方知有,对不起,你回去吧,明天再说。”
“……”门口又静了下来。
夜里冰窖一样的氛围,气息凝冻。
徐斯人自我批判地挨了一会儿,她背过身去,靠在门上。
夜里没有时间,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听见方知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方知有问她:“有穿内裤吗?”
徐斯人:“……”
方知有:“脱了?湿了?全湿了?拍给我看看。
徐斯人:“……”
徐斯人转过头,看了一眼被自己凉在床边的内裤,不确定它干了几成。
她沉沉舒了口气,重新埋着头,鸵鸟一样,假装自己不存在,不肯动。
直到方知有在她背後敲门。
“噔!噔!噔!”三声清脆的敲门声,似叩在她的背上,她的脊骨上。
徐斯人紧张地站直了些,贴在门上的背,触电般离开。
夜里的冷空气包裹着她,她终于觉出冷,双手抱住自己的胳膊,缩了缩单薄的肩。
“徐斯人,拍给我看看,好吗?我想看?”
“你是为我湿的对吗?我依然有吸引力,不是废物,对吗?”
“徐斯人,我好想你。”
柔弱的,带着破碎感的脆弱声音,在门外低低响起,又仿佛是贴在她耳边。
想念,想念,这是方知有这两天对徐斯人说过的,最多的话。
也是他的身体与心灵,真实残缺的一部份。
徐斯人的心里动摇起来,层层软念,盖住她放不开的羞耻心。
她不想看方知有这样,她也不想方知有难受。
她的脚尖再次动起来。
走过去,走回来。
她的手指搭在门把上,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门打开,将忍不住换上漂亮衣服的自己,暴露出来,全部给他看。
风扑到方知有的鼻子里,他嗅到浓香,鼻尖微微做痒。
月光银冷的光线里,他看到徐斯人穿着他挑选的那套粉丝蕾丝内衣,娇嫩细腻,柔软俏皮。
徐斯人静静地伫在门後,她的目光局促小心,她看着他,留意着他的变化和反应。
方知有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承认道:“徐斯人,你真漂亮。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
他的目光凝在徐斯人身上,见徐斯人深吸了一口气,唇畔荡起一抹笑意,花一样,阳光里自信地舒展开。
徐斯人昂着头看他,她将眉头挑起一撇,酷酷地调侃道:“看来,咱们的品味很一样。”
徐斯人脚底挪了挪,朝他走近了几步,她伸出手,将手里团成团的布料,递给他。
“给你,魅力男孩。”徐斯人的语气轻轻的,软软的,像是在笑话,又像是在害羞。
方知有心头做痒,他伸手接过,薄布料湿答答的,黏在他手上,黏在他心底。
方知有:“徐斯人,你明天不用给我准备早饭了,我直接去看医生。”
徐斯人点点头,她的唇畔荡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她的眼睛弯弯,她说:“好,方知有,我等你来干我。”
“你想用哪儿,就用哪儿。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