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达点头:“我明白。”
手机在手里轻轻震动,黎淮叙停住交谈,低头解开屏幕。
「若没有最後那句‘真的’,我大概真的会相信」
黎淮叙挑一挑眉,绕开这个话题:「所以今晚真的不要见面吗?」
「不要」她回的干脆,「我需要补觉」
补觉。
云棠只用两个字,便轻轻松松把黎淮叙正经的思绪给带跑。
过去两晚,他食髓知味,将云棠一寸一寸拆吞入腹。
每次到了最後,她的手指都无力攀在他身上,眼底泛泪花,呜咽着求他快些结束。
发丝凌乱,面泛潮红。
眼角含春,水雾朦胧。
像一朵被摧残的娇花。
破碎哀求的娇声像勾魂的春药,让黎淮叙心生不忍,却又欲罢不能。
似有一股电流猛然从脚底蹿上头顶又骤然炸开。
浑身发麻。
‘啪’一声,黎淮叙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他将手握成拳,虚虚掩住嘴唇,欲盖弥彰的清了清嗓,拼命拉回不受控制的大脑。
“就到这里。”他唇角下压,尽力让表情显得冷峻且正经一些。
王一达怔了怔:“好,黎董再见。”
黎淮叙垂着眼睑,看不清脸上有什麽表情,只轻轻‘嗯’一声算作回答。
王一达的视线在黎淮叙古怪的脸上和手机上来回几圈,似懂非懂的离开办公室。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阴天,层云堆叠,乌沉沉压得很厚。
气象台昨夜发布今夏第一条台风预警。好在这场台风对南江只有外围影响,短暂驱除了闷热的燥意。
周末云棠也依旧早起。
她起床先画一小时画,而後换衣出门,跟徐怡晨在地铁站的便利店汇合
一人一份三明治当早饭,云棠又另外买了两杯咖啡。吃饱喝足,徐怡晨带她去看房。
确实是间老屋。
四层的旧式楼房,这套位于一楼,南侧带十几平方的小院子。
尽管徐伯已经收拾过几次,可仍能看出之前那帮租客留下的痕迹。若要买下来,是一定要全屋砸掉重新再装的。
徐怡晨忍不住骂:“这群扑街,就该烂手烂脚,干干净净的房被祸害成这幅鬼样!”
云棠在房里转了一圈。
虽是一楼,但因为有院,所以采光很好,通透明亮。房间面积不大,但布局紧凑合理,一个人住十分宽敞。
两间卧室一大一小,云棠在心底盘算,若买下来,可以把小的这间装修成书房。
她又掏出手机看地图。
这里比她现在租住的地方更靠近市中心,不远处就有一个商圈。周围地铁公交四通八达,在南江市内出行基本不需要转乘。
云棠很满意,问徐怡晨价钱。
徐怡晨给她比个手势:“房子老,又面积小,只是占到一个好位置。我拿你当妹仔,给你个最便宜的价格。”
这个价格确实比周边均价便宜许多。
云棠合计了下手头存款,粗略估计应该能够。
“怡晨姐,我现在只能负担的起首付,但银行贷款要等到有了正式的入职合同才可以申请,所以……”
云棠还未讲完,徐怡晨已经会意的摆摆手:“等你转正之後再谈不迟。我正好今天有空,所以带你看看。”
看了房,徐怡晨约她去做美甲。
云棠起先拒绝:“我不习惯。”
徐怡晨却不由分说把她摁在柔软的座椅里:“没什麽不习惯的,”她看着云棠的手赞叹,“我要有你这样的手指,只怕我的指甲一天就要换一次。”
说着她又打量云棠。
“最近买了很多新裙?”徐怡晨笑,“原来长衣长裤也靓,但还是穿裙更靓。年轻真好,稍微一打扮就能靓绝整条巷。”
这些裙都是黎淮叙的眼光。
他不声不响,在云棠衣柜里挂上琳琅满目一排新裙,而且件件都合她的尺寸。
不止连衣裙丶半身裙,衣柜最边上还挂了几件真丝睡裙。
布料轻薄,剪裁性感。在腰侧胸前不同位置都有镂空和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