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
……
不行的!
我的澈澈在等我!
一拳砸在书桌上,金丝楠木桌面没受一点伤。
手垂在轮椅一侧,血液淌落地面。
宁澈坐在床上甚至能听到滴答滴答声。
他不敢打电话,不敢发出声音。
手机调成静音,只能随时盯着屏幕才能不错过消息。
‘给我查傅成昀从陵园出来後去了哪里!’
‘搜遍傅家大宅,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骨灰盒!’
‘派人去陵园查监控!’
他疯了一样一条条发着信息。
食指和无名指之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
他不会抽,只是学傅成昀的样子。企图理清混乱,妄图在遍地狼藉中看到一丝破局的光亮。
他给能想到的所有人发去消息,又赶紧嘱咐那些人不要给傅成昀打电话。
疼!
傅成昀的样子让他浑身都疼!
宁澈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一件事比死更痛苦。
即是你爱的人饱受折磨,而你无能为力。
在他第一百遍翻找通讯录的时候,屏幕闪烁。
赵司:开门,我在门外。
书房门轻轻掩着,没上锁。
夜深了,始终没有人踏入这间屋子。
傅成昀倒在轮椅中,漆黑瞳孔涣散着。像是灵魂抽离身体後的一具躯壳。
与尸体不同的是,他还会痛!
心脏要被人捏碎了!
怎麽办!
我好痛!
傅林喻抓他去破楼的那个下午,棍棒丶铁链齐齐招呼了一整个下午。
他最後感觉不到疼了。
原来皮肉的疼是种解脱。
可是现在,
他痛的要窒息了。
偏偏他不能窒息,他要挺住,要想办法!
傅成昀一把拉开抽屉,
牛皮文件夹下躺着一把枪。
宁澈不知道的是,傅成昀很会用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