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还是敲了门,道:“何崴,找你说个事。”
何崴听见,只得对话筒道:“我这有点事,晚点再给你打过去。”
白雅珺不肯:“你都回家了能有什麽事?我今晚都大公无私让你扮演好丈夫,好父亲了,你就不能多陪我说会儿话啊?”
谭婧催促地又敲了一回门,何崴嘴里不耐烦地应着,对白雅珺道:“听话,别闹了,我晚点给你回电话。挂了。”
拉开门,何崴皱眉问:“什麽事?”
谭婧道:“我就不能进屋坐下说?”
看她一副一两句话内不能解决的样子,何崴更有些心烦,他实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跟她的事情上,但还是让她进了屋。
谭婧坐下後,开门见山地跟他说了唐琳秀的诉求,“她意思是希望你能给拘留所那边打声招呼,帮她外甥女办个取保候审,或者跟所里请个假出来丶或者换个条件稍好点儿丶人少点的监室。你看有戏吗?”
何崴在她对面坐下,翘起腿,不快道:“徐北强这个外甥女犯事多少回了,每次都是他违规办取保捞人,我提醒过他多少回了,要适可而止。我睁只眼闭只眼,不代表会无休止地纵容他这麽胡搞。现在好了,撞宋魁这儿了,宋魁没把他揪出来查,那还是靠我给他顶着呢。我现在自己都不安生,他们两口子不赶紧消停着,还得寸进尺了,嫌自己这官当得长了是吧?”
“你意思就是没法帮她这个忙了?”
“帮什麽帮?她外甥女打得是别人就算了,她把人家江鹭打了,你觉得宋魁不心疼?能放过她?”
谭婧沉默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嗤了声:“我看不光是宋魁心疼呢,你也挺心疼吧?”
“是,我确实是心疼,你不就想听这个?”
他这一反唇相讥,谭婧便激动起来:“你心疼人家,人家知道吗?接受吗?你心里装着这个装着那个,你怎麽就不能装着这个家!?真有本事,你离婚找江鹭表白去啊,看她会不会离开宋魁跟你过!”
何崴也来了气,拍桌子道:“谭婧,我俩这日子为什麽过成这样,你我彼此心里都清楚,不要老搬出江鹭来说事。是,我是忘不了她,但就算是没她,你觉得我们俩就能过好!?当年你为了结这个婚拿孩子说事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
谭婧压抑着自己想要撕心裂肺地痛哭一场的冲动,通红着眼瞪他道:“何崴,你真不是个人!我当年怎麽就着了你的道,不顾一切地也要嫁你!原以为你结了婚就能对我和儿子有责任感,实际呢,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无耻混蛋!”
何崴任她骂了一阵,早已习惯地没所谓道:“你骂够了吧?还要往几点骂?是不是闹到邻里邻居丶儿子都出来看你笑话才行?这个家钱在你手里管着,你那群亲戚丶兄弟姐妹,哪个不是靠着我吃饭,哪个工作不是我给他们安排调动的?除了感情,我亏待你什麽了?真不知道这日子你还有什麽好不知足的?”
谭婧终于冷静下来,抹着脸上的泪,心已是疼得有些麻木了。
两人各自沉默了片刻,何崴看了眼手表,下逐客令:“没事了你就回屋去,我还要打个电话。”
“我再多说一句,唐琳秀提到你让他们老徐办的事他也办了,说能不能看在这事的份上,帮她们这一回?”
谭婧原本只是有当无地提一嘴,毕竟拿了唐琳秀的钱,还是得尽个心。至于何崴能不能同意,她也勉强不了。
没想到话音一落,何崴脸色变了变,更阴沉了几分,竟然没有再反驳,而是陷入了沉默。
何崴听完谭婧说的,一股火蹭地冒起来。
这个徐北强现在也是硬气得很啊,为了他外甥女这麽屁大点案子,居然敢拿上回安排给他这麽重要的事来要挟了。真他娘的拎不清楚。这件事丶这个案子关乎重大,真出了事,他们一个也跑不了,难道他还准备同归于尽不成?
良久,他反问道:“她有没有给你说我让徐北强办的是什麽事?”
“没说。”
还算他头脑清醒。“你答复她,取保别想了,换监室我想办法,让她等信。”
谭婧出去後,何崴坐着思索了一阵,给白雅珺把电话打了过去。
“有个事问你,你那儿认识那些新媒体靠不靠得住?”
“当然靠得住了,你要干什麽?”
“我给你个料,你让他们写写发吧。”
【作者有话说】
脑子:死手快写啊,有读者催加更
手:敲不动了,真的敲不动了
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