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浮玉:“?”
&esp;&esp;“我想回去洗个澡,阿郁领了钥匙我们就回去吧。”殷浔真诚地发出同住邀请。
&esp;&esp;谢浮玉面色挣扎,仍然不太想和殷浔住一起,但马丽娅说没有单人间,可惜。
&esp;&esp;他领了一把钥匙,手指套着钥匙圈打转,扫了一眼人群中的殷浔。
&esp;&esp;那家伙双臂抱胸倚着柱子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esp;&esp;谢浮玉收回视线,抬脚向外走,他得先把压在花盆下的东西拿回来。
&esp;&esp;没想到身后伸出来一只手,快他一步抽走了花盆底部的小卷轴。
&esp;&esp;“阿郁,我以为你会等我一起走呢。”殷浔动作自然地将纸条收进口袋里,故作受伤地发出一声娇嗔。
&esp;&esp;谢浮玉两手空空,不耐道:“别这么喊我。”
&esp;&esp;殷浔“唔”了一声:“乖宝?”
&esp;&esp;他昨晚这么喊他时,对方反应有些明显,只是,还有个反应更明显的在后面。
&esp;&esp;“老——公——”殷浔压低了声音,夹着嗓子黏黏糊糊地拖长了尾调。
&esp;&esp;谢浮玉一个趔趄,嘴角抽了抽。
&esp;&esp;“荀因,你最好适可而止。”他拍开见缝插针搭上他腰的手,加快了脚步。
&esp;&esp;殷浔弯了弯唇,对后半句话置若罔闻:“在呢,阿郁。”
&esp;&esp;
&esp;&esp;临海民宿是一栋三层高的小楼,除了西面与咖啡馆的外墙相接,另外三面都朝向大海。
&esp;&esp;房间看起来像是随机分配,当然,不排除发钥匙人行为的主观性。
&esp;&esp;谢浮玉按照钥匙上贴的门牌号找到了房间,一间位于二层正中的屋子。
&esp;&esp;打开房门,一扇透亮的玻璃窗映入眼帘,他走到窗边,窗台恰好与他腰腹高度齐平,插销向上,窗户紧锁。
&esp;&esp;而窗外,骑着海豚的小男孩雕像似乎恰好落在了两扇玻璃连线的中轴上。
&esp;&esp;“帕莱蒙像。”殷浔立在他身侧,指着雕像说,“小海神帕莱蒙,黄金海岸的忠实爱好者,他脚下那片广场会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吗?”
&esp;&esp;谢浮玉此刻不关心黄金海岸,他捏着鼻子走远了点,拧眉道:“你能先洗个澡吗?”
&esp;&esp;什么破副本不允许人开窗,谢浮玉发誓,如果殷浔再穿着这身臭气熏天的衣服污染房间里的新鲜空气,他就把窗户打开,拉着对方同归于尽。
&esp;&esp;殷浔耸了耸肩,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开始脱衣服,只是短袖刚拉到胸口,又将衣服放了下来,扭头看向窗户。
&esp;&esp;“怎么不脱了?”谢浮玉挑了靠近房门的床坐下,饶有兴致地托着脸欣赏。
&esp;&esp;殷浔少见地愣了愣,没头没尾道:“这房间怎么能没有窗帘呢?”
&esp;&esp;他美好纯洁的肉|体当然可以大大方方展示给一夜情对象看,但谁知道窗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觊觎着他年轻有力的雄性资本。
&esp;&esp;谢浮玉被他保守又放浪的性格取悦,视线越过殷浔,扫了眼窗户两侧的白墙,接近天花板的位置的确没有安装供窗帘移动的滑轨。
&esp;&esp;“晚点问问其他人。”他说。
&esp;&esp;殷浔“哦”了一声,踱着步子挪到有墙壁遮挡的地方继续刚才的工作。
&esp;&esp;外套和短袖被他随手脱下扔到地上,健硕而不过分贲张的身体于是展露在谢浮玉眼中。
&esp;&esp;宽肩窄腰,腹肌垒块分明,腰侧人鱼线蜿蜒向下,没入裤腰。
&esp;&esp;谢浮玉的目光直白而坦荡,以至有意勾引他的殷浔莫名感到几分羞赧,不由加快动作,闪身进了浴室。
&esp;&esp;谢浮玉:“”稀奇,如果他没有看错,那厮是不是耳朵红了?
&esp;&esp;他敛眸掩去溢出的笑意,余光瞥见地上沾了血的外套,思忖片刻,拧眉走过去,两指小心翼翼捏住干净的地方,在口袋里掏了掏。
&esp;&esp;小卷轴啪嗒掉出来,滚落在谢浮玉掌心。
&esp;&esp;他丢掉殷浔的外套,脱了鞋盘腿坐在床边,展开那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我只在一个人的时候,梦见过大海]。
&esp;&esp;不是某种令行禁止的规则,而是一句诗。谢浮玉盯着纸条看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头绪。
&esp;&esp;不多时,浴室里的水声停住,殷浔裹着一条浴巾推门而出,抬手将湿漉漉的头发自额前捋到脑后,水珠飞溅,落入他的锁骨,又顺着腰腹的沟壑消失在浴巾下。
&esp;&esp;他看见谢浮玉正在专心解读那张纸条,于是浑水摸鱼,屈膝踏上他的床,紧接着就被一股力道按了下去。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