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多少钱?买你跟我回去。我可是很贵的哦!我付得起
海风卷着浪沫拍在栈桥上,溅起的水珠打在姚盛意的手背上,凉得像冰。他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屏幕上"苏楠"两个字刺得人眼睛发疼。
"我再问你一遍,改个时间回去不行吗?"他的声音带着被海风刮过的沙哑,尾音却绷得很紧,像根即将断裂的弦。
电话那头传来苏楠带着哭腔的嘶吼,震得姚盛意耳膜发疼:"不行!姚盛意你今天必须回来!明天董事会的人都要堵门了,《云边醉青梅》的版权合同就差你签字,翻译公司的人都订好机票了。。。。。。"
姚盛意望着远处翻涌的海平面,宋温河的身影还立在码头,白T恤被风吹得鼓起来,像只欲飞的鸟。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可我舍不得走",却被苏楠连珠炮似的话堵了回去。
"你是不是想让我失业啊?"苏楠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带着点撒娇的鼻音,"我一个人真的扛不住,求你了行不行。。。。。。"
姚盛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挣扎已经褪去,只剩下一片沉寂的决绝。"只要我回去就行,是吧?"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手机壳边缘,那里被磨出了一道浅痕。
"对对对!"苏楠连忙应声,声音里透着劫後馀生的雀跃,"我去码头接你。。。。。。"
姚盛意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海风掀起他的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吻痕——那是昨夜宋温河留下的,像枚隐秘的印章。
于是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师傅,麻烦调一下头。"
"没落下什麽吧?"宋温河看着远去又回来的姚盛意,以为他又忘记东西了。
宋温河的声音忽然在身後响起,带着点笑意。姚盛意转过身,撞进对方了然的眼眸里,那里盛着晨光,亮得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嘴角还沾着点笑意,眼角的细纹里仿佛藏着星辰,看得姚盛意心头一紧。
"你。"
这两个字脱口而出时,姚盛意自己都愣住了。宋温河也怔了怔,随即耳根泛起薄红,像被夕阳染过的云霞。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尖,指尖微微颤抖:"哈?"
姚盛意没解释,只是低头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宋温河的手机很快"叮咚"响了一声,屏幕上跳出"微信到账300000元"的提示。
"这麽多小费?"宋温河挑眉,语气里带着调侃,"欢迎下次再点我的服务?"说完便想走了。
"宋温河!你是傻子吗?"
他突然喊出声,拔腿就追了上去。宋温河猛地回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姚盛意拽住了衣襟。对方的眼眶泛红,睫毛上沾着水光,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
"多少钱?"姚盛意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
宋温河愣住了,眉头皱成个川字:"什麽?"
"我问你多少钱!"姚盛意又重复了一遍,指尖攥得更紧,把宋温河的T恤都揪出了褶皱,"买你回清阳,要多少钱?"
宋温河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着姚盛意泛红的眼眶,看着对方眼底的坚定与炽热,突然笑了,笑得眼角都泛起了细纹:"我的身价很贵的。"
"我付得起。"姚盛意毫不犹豫,语气里带着势在必得的笃定。阳光落在他的瞳孔里,亮得像燃烧的火焰。
宋温河伸手,轻轻抚平被他揪皱的衣襟,指尖擦过对方的手背,带来一阵战栗。"我相信你付得起。"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我怕你养不起。"
姚盛意的嘴角倏地扬起,像雨後初晴的天空:"试试不就知道了?"
宋温河没再说话,只是纵身跳上了船。船板在他脚下微微晃动,他朝姚盛意伸出手,掌心向上,带着晨光的温度。姚盛意握住他的瞬间,感觉有电流窜过四肢百骸,两人相视而笑,眼底的欢喜像要溢出来。
船缓缓驶离码头时,宋温河的手始终紧紧攥着姚盛意的,指腹反复摩挲着对方的手背,像是在确认这不是梦。海风掀起他们的衣角,带着咸腥的气息,却吹不散眼底的浓情。
清阳机场的VIP出口处,苏楠踮着脚张望,手里还举着块写着"姚总"的牌子,引得路人频频侧目。他今天特意穿了件熨帖的白衬衫,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茍,可来回晃动的脚步还是暴露了内心的焦灼。
"姚盛意!"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苏楠几乎是跳着喊出声的。他拨开人群冲过去,张开双臂就想给对方一个拥抱,却被姚盛意擡手抵住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