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厌悲扭过头,很不自在。
“我没有。”
“你为什么,会那么不想我和姚月接触?”李娇试探着问她。
她想问这个问题好久了。
“我没有。”霍厌悲张口否认。
“哼,不愿意说就算了。”
李娇转过身,继续擦剑。
“我和你说过了,她就是个疯子。”
“你觉得我像是什么正常人吗?”
天地如巨炉,人活着哪有不疯的。
“那我换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非要回西北?你知不知道,不管我们的计划有多完美,只要你离开了京城,皇帝就一定会起疑。”
“霍氏会有危险,我只能向你解释这么多。”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离京,才是真正将霍氏置于危险之中。”
“娇娇,这一回,我想要试一试。”
“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没有去试,那是个噩梦。”
“好。我在帝京等你。”
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
李娇不愿去刺探什么。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场落雨,各有各的潮湿与淅沥。
李娇又忍不住叮嘱了霍厌悲几句,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沉重的声响。
“谁在外面!”
开门,满地的血。
以及一位浑身是伤的女子。
拖着漫长的血迹,她不知如何翻过墙,爬到门前。
“救。”
艰难地吐出最后两个字,她晕了过去。
又是一声巨响。
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啊——”剑兰采买回来看到这一幕,发出尖锐的爆鸣。
鸣完也晕了过去。
李娇与霍厌悲四目相对,眼中的崩溃几乎要化作实质。
收拾完已经到夜半了。
李娇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在惠明寺藏尸的那个夜晚。
无尽的血色,沉重的身体,辛勤的汗水。
看着身旁同样忙碌的霍厌悲,李娇稍感欣慰。
出门靠朋友。古人诚不欺我!
送走了医师,霍厌悲去煎药,李娇站在床前,望着床上昏睡的女子。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毫无反应。
“让我猜猜,你的仇家还在找你。不过,此处毕竟是长公主清修之所,她们不敢进来。”
“但是,只要你出了这里,必死无疑。”
“而且……你是辽人。”
床上的女子豁然睁眼,掐住李娇的脖子。
李娇憋红了脸,开始大笑,带着几分疯意。
“我死了,你就彻底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