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点头,补充道:“同一天的还有左氏的那位长公子。”
“左……”
左什么来着?
李娇努力回忆着。
“左念。”
“她……死了?”
见李娇这幅表情,白锦这千年老狐狸立刻就有了猜测,试探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对于白锦知道这件事,李娇是一点也不意外的。
没有回答,她反问道:“你又知道些什么?”
“呵。”一声冷笑。
“我只知道,在大汤,双生男为大吉兆,双生女……为大凶兆。”
妻,女持刃,夺抢也,争先也。
暗室内,烛火摇曳,似舞者的身影。
季华献与李娇在下棋。
李娇的影子打在棋盘之上,留下一片空茫的暗淡。
季华献剪断灯芯,倦然饮下一盏薄茶。
窗外,夜雨潇潇,岚烟郁郁。
两指捏住一枚白玉棋子,季华献无意识地敲着棋盘,感慨道:“真是难得啊……还有这般和你坐在同一间屋里的时候。”
李娇眉头微蹙,幽然道:“好歹也有同窗之谊,说得我们像是什么宿敌一般。”
一看见李娇,季华献就想起这件事来,连人都更清醒了几分,“说起来,我家最近有个孩子不太听话,好像跑走了呢。”
自是听出了她话里有话,李家瞥了她一眼,一本正经道:“定是你家苛待了人家,这有什么?这般说的话,我家最近倒是多了个乖巧的孩子。”
宋稞这孩子,不说别的,光是名字就把她的底细给交代了个一干二净。
更何况,姚月这人看似随意,但能够接触她的每一个人,底细都被调查得清清楚楚。这点小事,根本瞒不过于嘉行。
“这么个孩子跟着你,你家殿下就没有意见?”又落下一子,季华献话里藏峰。
“什么叫我家殿下?”李娇反问道。
“呵。”冷笑一声,季华献了然道:“帝京里哪有什么真正的秘密。”
疏窗细雨,孤灯长明。
这几日里,帝京的雨仿佛就没有停过。
季华献手指玩弄这台上的烛火,面庞也在灯光的映衬下明暗交织,看不真切。
只见她唇角勾起一抹疏淡的笑意,朗声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李娇娇……”
又落下一子,她眸色晦暗不明:“天家人所谓的真心,她敢给,你真的敢要吗?”
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思及此,季华献脸上的笑容染上了几分嘲弄:“我姑母舍弃我那父亲的时候可是分毫没有手软呢。血亲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