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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3页）

他感到荒谬和火大：“胆子竟这般大，还敢留人探查锦衣卫的动向！”

谢元提道：“人放走了吗？”

方才谢元提离开前，叮嘱程非再问几句，就放吴朋离开，派人小心跟着。

“放了，小罗偷偷跟着。”程非沉着脸，“老子倒要看看，他背后到底是何方神圣。”

谢元提将地契递给他：“派人去查查他是什么人，宅子地契在他名下。”

程非“哎”了声，立即接过，命人去查。

书房里的人都散光了，程非才望向一步不错跟在谢元提身后的人，略带几分恭谨之意，无声抬手行了一礼。

程指挥使能混到如今的位置上，也不全靠武力。

盛迟忌丝毫没有被人发现身份的紧张，专心当谢元提的背后灵。

程非挠挠脑袋，一时摸不准这位殿下的态度，求助地望向谢元提。

对于程指挥使，谢元提其实非常熟悉。

这位指挥使大人，上辈子就选择了支持盛迟忌，后来盛迟忌被建德帝封昭王，被迫离京之国，京中留下的势力，自然都被打压了下去，程非也被迫调职——别看程非现在对他客客气气，颇为信服，上辈子双方的骂战一点不少。

这是盛迟忌的老下属了，颇为忠心，当年盛迟忌离京后的几年，也未曾另寻他主，谢元提用手肘轻轻顶了下盛迟忌，提醒他态度好点。

盛迟忌这才正眼看向程非，从那张别致的黑脸里，觉察出了几分熟悉。

奇怪。

他怎么会对头黑瞎子眼熟。

盛迟忌失神了一瞬，才嗯了声：“退下吧。”

程指挥使下意识应了声，转身走到书房门口了，才发现不对劲。

不是，他走什么，他这不刚来嘛，话都还没说完呢！

程非止住了脚步，回头问：“殿下，下官可否能与您单独说几句话？”

若说之前程非还感到犹豫，今晚见到谢元提带着盛迟忌出来，心里就差不多定下了。

七殿下年纪不大，却武艺非凡，曾在边关擒拿过蒙人大将，显然有勇有谋，如今又有护驾之功，得到了陛下的信任喜爱，现在看得出来，还有谢大公子的协助，得到了谢家的助力，无意是最佳的投靠对象——这要是还成不了大事，他就自认倒霉了。

谢元提知道他们要说什么，抬步主动离开书房。

盛迟忌本来想拉住他胳膊，手伸到一半，想起件事，又收回了手。

书房中只剩下盛迟忌与程非，屋外火把的光摇晃不止，盛迟忌垂下眼，平静地摘下面具，露出略有俊美苍白，却格外冷峻的脸庞，望过来的眼眸宛如深不见底的幽潭，气势摄人。

程非心跳得很快，舔了下发干的唇瓣，果断低头跪下：“下官程非，愿披肝沥胆，跟随殿下，绝不二心，望殿下成全！”

怕盛迟忌不信任自己，程非还待再发几句毒誓，就被盛迟忌单手扶了起来：“不必，我信你。”

他语气自然，甚至有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熟稔，程非没想到殿下居然这么信任自己，一时感动：“殿下……”

“不过既然想做我的下属，得通过考验。”

程非见他脸色冷肃，不免略微紧张起来：“是。”

盛迟忌面无异色：“昭王是谁？”

程非：“？”

但程非训练有素，立刻收起了迷惑之色，锦衣卫除了护卫陛下，缉捕谳狱，最兴盛的时候，几乎遍布整个大宁，打探各方情报，因此对程非来说，这倒是难不住他。

程非很快在脑海里搜寻出了昭王的信息：“回殿下，上一位昭王，已在三年前病逝，因并无子嗣，昭王一脉无传承，封号已被收回。”

死了？

谢元提惦记的……原来是个死人么？

盛迟忌蹙了会儿眉，又很快放松，甚至感到几分欣悦：死得好。

死了就能轮到他了。

他会比那个什么昭王做得好，替代他在元元心里的地位的。

盛迟忌又问：“他死的时候，是什么年纪？”

程非更疑惑了，不过依旧恭恭敬敬，有问有答：“昭王病逝时，年过三十五。”

盛迟忌：“……”

原来，元元是喜欢年纪大些的吗？

盛迟忌正感到苦恼，房门被叩了叩，谢元提冷淡的嗓音传进来：“两位，打断一下。罗泓传来消息，吴朋回到家中后，又偷偷从后院溜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恋爱脑小狗：第一件事，先打探情敌的信息，哇是个死的[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