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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酒之二(第1页)

温酒酒之二

有人叫道:“真的是魔尊本人?”温酒酒点头道:“右掌教已得到确切消息,确是魔尊本人。

不等衆人作答,她从怀中掏出一道令牌,朗声道:“魔尊离开圣教多年,右掌教多次传令不至,已将其视作叛逆,右掌教有令,逆水堂今夜火速赶往北邙山,捉拿魔尊!”

衆人大惊之下,竟都一动未动,温酒酒提高声音:“愣着做什麽!还不跪接掌教令牌!”

人群这才起了议论,嗡嗡嘤嘤成一片,那汉子迷惑不解,抱拳道:“妹子,魔尊毕竟是圣教左掌教,我们怎能,怎能如此草率便去捉拿?”

魔尊在逆水堂声望颇高,许多人仍将他视作旧主,大家先是十分不解,见她一味催促,都心中不服,渐渐露出怒容,温酒酒将令牌朝前送出,厉声道:“接右掌教令!”

稀稀拉拉几声“领命”,其他人却你看我,我看你,俱是沉默无声,温酒酒冷眼向他们逐一审视:“怎麽,你们要违抗右掌教命令吗?”

有人干脆大声叫嚷:“不领!”温酒酒喝道:“你好大胆子!”又有二三十人齐声呼喝:“不领!”声势渐大,闹事的人更是坚毅,竟你一言我一语振臂高呼:“无论堂主说什麽,我们绝不领命!”

温酒酒又一杵手杖,喝道:“你们敢违抗右掌教,都不要命了吗!”

有人大声说道:“温堂主,我们本该与堂主同进同退,但左掌教曾有大恩于我,我在山外的全家老小一向被庇护,我未曾报答,反去杀他,我还是人吗!”

一个少年声音说道:“当日我全家在山里遭遇土匪,爹娘惨遭杀害,我浑身是血,在野林子爬了一天一夜,与三五条野狗对峙,幸得左掌教路过,救我性命,传我武义,教我识字,我天资不高,在天邪令只当一小卒,他全不放在心上,与我宽心,约我饮酒,对我如父如兄,若不是他,我早已死了,哪还有今日!”

大家七嘴八舌说起魔尊当日好处,十个人里竟有五六个受过他恩惠,越说越是怀念,越是对那红莲恨之入骨,最後竟有人大声提议:“既然知道他此刻就在北邙山,我们何不干脆反了,拥立魔尊杀回圣教!”

这是大逆不道之言,温酒酒厉声道:“你可知你这番话,传到右掌教耳中,是何下场!”

那汉子大笑一阵,道:“风鸣谷累累白骨,便是我等归宿!兄弟相伴,旧友相见,又有何惧!”

衆人听他豪迈,无不被感染,一时摩拳擦掌,群情激愤,温酒酒又道:“便是埋骨天邪令,也不肯随我诛杀魔尊?”

衆人高喝:“是!要杀要剐,由堂主定夺!”温酒酒高声道:“好!拿酒过来!”

她明明是一弱质少女,体态娇小,却是凤目生威,庄严肃穆,不显半点惧色。这一声呼喝气势磅礴,一群仆从搬来酒坛酒盏,向衆豪杰一一分发,衆人不知她是何意,都默默看她,温酒酒目光决然:“今夜我们同饮一碗,杀出天邪令,夜袭北邙山,助沧海君一臂之力!”

衆人这才知晓温酒酒真实意图,无不群情激动,振臂高呼:“愿听温堂主差遣!”

群豪举起酒盏痛饮,林故渊微笑着望向谢离:“你还坐得住麽?”谢离也笑着瞧他,道:“好一帮草莽狂徒,深夜偷偷喝酒,如此好事,怎少得了我!”

说着挖了两团泥巴,往人皮面具胡乱抹了几把,越发显得一张丑脸粗苯可笑,接着从树後轻身跃出,啦啦啦翻进人堆,一干教衆哪是吃素的?他们正密谋叛乱大事,一点风吹草动也万分紧张,齐刷刷大叫:“是谁!”

瞬刹之间,谢离四面八方全围满了人,长短武器齐齐送出,刀枪棍棒,乱拳乱掌,把他死死困住,他不能显露真实身手,一时如那网内蝇虫,竟也是奈何不了,又是一阵噗啦衣响,树後又飞出个青年男子,细眉薄唇,清朗俊逸,一张脸如蒙霜雪,只见他旋身而起,白光生寒,一串叮当乱响,火星迸射,竟把谢离身边的兵器尽数挡开!

衆人只觉一股巨力震向手腕,武器纷纷脱手,谢离连连扼腕:“让你藏好了别动,你跑出来做什麽!”

林故渊持剑护在他身前,微微一笑:“出来讨一杯酒吃,怎麽,不让?”

他英姿飒爽,身手妙绝,一张脱俗出尘的清俊面孔望向自己,言辞间全是自己的偏心袒护,谢离欢喜的快要醉了,哪还顾得上说别的,立刻道:“让,让,别说是吃酒,小娘子就是要吃天上龙肉,要摘我心肺肝胆下酒,我也替你弄到!”

林故渊又沉下脸色:“下贱骨头,全无尊重,再乱说,我斩你一条膀子。”

衆人见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像是在打情骂俏,都是一头雾水,但他们今夜密谋之事实在非同小可,必得擒住这两个刺客,都不再留手,操持兵器杀将起来,林故渊也有些犯难,望向谢离,见他嘿嘿坏笑,知是又有鬼点子,便只顾防御,四两拨千斤,为谢离化去几次凌厉杀招。

谢离那边却见无数人举掌劈来,大喊一声:“哎呀!了不得,可了不得!”慌慌张张的向右一避,竟像是变戏法一般,从四五道凌厉掌风里完好无损的避了过去,笑嘻嘻地反折了一人手掌,轻巧说声:“走你!”

说着朝那人手掌轻轻一拍,那人见他满脸笑容,刚待要骂,忽觉一股排山倒海的怪力扑来,直震的两条大臂麻痒难当,顿时脸色大变,连连後退:“有古怪,诸位小心!”

谢离乱走乱打,浑似一点武功不会,这里打一下,那里戳一下,一会抓个老人,笑他:“你怎的像个老树根。”

一会又抓个青年:“你倒能扮个小生。”又用树枝打一矮胖汉子脑袋:“你像个圆酒桶。”惹的衆人怒不可遏,大喊:“奶奶的,这哪里来的疯子!”

谢离愈发来劲,撒起泼来:“酒呢,你们方才偷偷摸摸喝得好畅快,怎麽我们一来,你们便只顾着打人?别小气,拿酒上来!”

闹了这一阵子,衆人都瞧出来了,这两人武功套路深不可测,却一味撒泼打诨,定是另有隐情,都逡巡着不再上前,只听铮的一声琵琶响,一个极动听的女声破空而来:“我来会一会你!”

一道矫捷身影从水边高台飞来,稳稳当当站在谢离面前,一股香风拂面,少女怀抱琵琶,满头金钗,极威严的昂着下巴,一双微微下垂的媚眼,正是温酒酒。

随着她莲步轻移,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鼻间,林故渊只觉那幽香像体温一般,暖烘烘叫人绵软无力,心里却有好多好多话想倾诉……他忽觉着了她的道儿,急忙催动内力,心道:“这姑娘会使毒。”

谢离早把她的伎俩看了个透彻,嘻嘻笑道:“我这小兄弟没经历过女人,你这样美,让他为你烦乱。”

一般姑娘听到男子这样调侃,怕是又羞又怒,可这妹子面色不改,咯咯笑道:“我美麽?”见二人都不肯上前,低垂眉眼,委屈道,“明明是说谎骗人,欺负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子。”

她看向林故渊:“这位哥哥生的好俊,我弹琵琶给你听,可不好?”林故渊无意与她纠缠,淡淡道:“我不懂音律。”

见温酒酒只围着他打转,谢离插进二人中间,不动声色把林故渊挡在身後,丑脸贴近温酒酒,笑道:“我最爱听曲子,你怎麽问他不问我?哦,我知道了,你见我长得难看,不愿意理睬我,这位哥哥长得好看,你一见钟情,心生爱慕,要嫁给他当老婆,是不是?你有所不知,他谪仙之貌,却古板凶恶,我虽丑陋,胜在温柔体贴。”

温酒酒刚待反唇相讥,脸上笑容渐渐隐去,一个劲盯着谢离看。

“生气了?”谢离眉眼含笑,“我送你一份定情信物,你瞧,这是什麽?”他从袖里掏出一枚精巧的黑石指环,放在掌中,朝温酒酒递了过去。

那指环通体纯黑,凸如小山,雕刻一条盘曲蚺蟒,双眼是两粒冰凉的红玛瑙,十分精致,林故渊瞥去一眼,一路上谢离拿出的令牌信物等不说十件,八件总也有了,因此并不在意。

温酒酒大惊失色:“这物,你从何处得来?”

谢离将那指环一下下抛着玩,顾左右而言他:“喜不喜欢?我在赌桌上赢来的,像是值几个钱,留着以後做你的聘礼可好?”说罢哎呀一声,懊恼道:“瞧我这张烂嘴,好好的扯什麽聘礼嫁妆,不能下,不能下。”

温酒酒哪还管他说什麽?不管不顾去夺那黑石指环,喃喃自语:“是他的东西,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她质问谢离:“你家主子到底是谁?现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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