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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诱花消一瓣牵 犹为情处觅良缘(第1页)

月诱花消一瓣牵犹为情处觅良缘

灵境原供一衆灵物生长,既是灵物,只知顺轮回消亡,哪得一日,天地晴爽,凝的个人来,但见他生的一派雪孤俗世,韵绝清雅,轻峰柔眉横成翠,微波盈目情薄碎,神形天然巧,任人遍争看,亦痴亦如幻。

这日他神闲意暇,在这一方花林庭间游步,见一朵艳花儿,花开硕满,因是细枝纤弱,不得撑起,愈发垂头,也渐是憔悴无力,他便擡手托举上,并使灵力命它挺了身,正待抽手离开之际,不料有一瓣欲附他身,因他袖儿轻,没得笼住,飘零落地。

那仙儿既走,旋即衆繁花内又得一位仙儿,方现身,就见四处华彩非凡,花雾飞旋,见此人样貌俊美绝世,一望目若游丝,二闻天香溢骨,三得体态温雅,原他是这方花灵,这庭花皆由他所化,刚才托举花朵的是月灵仙。

千古来衆花得月灵相伴,如今这庭花挣着生出灵智,这些天才化出形来,听闻月灵将到,群花争鲜斗艳,备盛颜而迎之,花灵儿见到月灵儿满是羞怯,未敢现身,附在花儿里窃眼偷看,只等他去了方敢现出身来,因是一瓣教因月灵牵落,他心头异动,上前拾起那瓣,举目望看月灵儿离去之路。

因此一眼缘定,月灵儿走了,花灵儿不能见他,魂不守舍,时常郁闷,致这一方花庭也无精打采,日益枯萎,自此花灵儿石上常坐,苦恋成疾,守望这片花瓣。

不巧他坐的那块石头也具灵性,且与他的那位花灵长辈相识,交情甚好,凭他坐去多少日子,怎奈他忧愁不尽,自己要是个没心没情没灵识的石头也罢,如今被他坐磨多日,身心俱疲,想是再不解他心结,只怕他要成日赖我身上久坐不走,因说:“那月灵仙身投凡间,你何不也投去,以解这一瓣之缘?”

花灵儿托着脸道:“我不明白。”

石头问:“有何不解?”

花灵儿想了一想,“他为何要投到凡间?不如在这儿的好,我们日日相伴,难道凡间比我这里有趣的多?”

闻言,石头笑道:“你这小灵儿方才出生,可不知月灵仙是应人间之情才得生,自是痴迷人间情事,或冷或暖,或喜或悲,或善或恶,若得一二道理,益于修身,正好你也趁此机会到下面修身修心,如有不懂,便去向他请教。”

花灵儿问了,“你比我大,怎麽不随月灵儿一同下去?”

石头说:“我见俗世多多丑恶,身不能适,倒是你和他有缘,且下去看一看也不碍事。”

花灵儿举棋不定,“可投到俗世中,我也不得记忆,世间之大,我又如何在人海之中寻到他呢?”

石头从身上取下一块小石赠他,并说:“这是我的分身,得了它投去凡世,你便不会消去记忆,只是有一点……”

见它言而又止,花灵儿催道:“快说呀。”

石头叹息一声,“万事不能两全其美,你下去必有灾难缠身,唯恐你挺不过去。”

花灵儿说:“我能。”

石头笑道:“成,你且安心,届时我会帮你挺过这一灾难,你再把小石还我。”

花灵儿感激不尽,起身对石头谢道:“多谢多谢。”

待他走後,老石头才感到浑身轻松。

既入凡尘,月灵儿早已投作一户尚且富足人家的孩子,姓苏名无故,字同音,父母极是喜爱,对其不尽宠溺,知他喜书,便造一书库供他钻研,并请数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前来教书,他小小年纪便得大道理,原以为他要做官,苏无故却提要四处游玩,父母亦欣然答应,熟料这一去,使他见得人间苦难,又说想修仙道。

父母听後颇是为难,这仙宗每隔几十年才得收一回徒,又对资质等十分严苛,中途也需各类试炼,恐他出什麽差错,再是听闻那些修道成仙者,定要断绝尘缘,他们心内不舍,可见苏无故常日念叨此事,也只能答应。

待苏无故年至十五岁,得一机缘入了仙宗,又经许多年刻苦习修炼,小有所成,可仙门有才有能者比比皆是,凭他刻苦,亦有人比他更为刻苦,因苏无故常到凡间游走,衆仙见他东奔西跑,认作他不务正业,更不能看好。

苏无故却心说:他们心在修道上,不问世事,而我意在人间,到底是我与他们志不相同,又何苦惹他们眼烦,不如早早下去罢。

想罢,他便自请除却仙名,去往人间,仙长应允,苏无故游历多年,见惯俗事,期间得交一二知心好友便不胜欢喜,後闻父母身子不适,因又回去照顾四五年,他父母年纪已近百岁,满头白发,皮多皱纹,身子愈发不好,苏无故倍是心疼,他们见苏无故容貌不变,并无一点岁月痕迹,心里不尽悲伤,抓住他的手哭道:“我的儿,他日我们去了,你又该当何从?”

苏无故一怔,也禁不住悲伤起来,忍痛笑道:“爹娘为何说这些丧气的话?爹娘不老,再陪我十年也不够,以後都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且教他们睡下,苏无故坐在窗前,适才悲涌上心头,暗暗哭泣不止,恐第二日教他们发觉,便强忍悲伤,抹干净泪,躺到床上睡去,可一夜都不能眠。

苏无故母亲将走之时,抚着他脸笑道:“我儿,娘这一辈子活的长久,陪你这麽年,已是知足了,日後不要记挂,和你爹好好的。”

其父只坐在一旁,别过头,偷偷抹泪,他母亲去後,他父亲不过半年也将随去,死前两眼涨红,暗含泪光,抓着他的手说:“儿呀,我去寻你母亲了,我走後,你把从前那些书信都烧了罢,万万不要在此停留,去找个人陪着你,不必再念着我们了。”

说罢,他合眼去了,苏无故失神良久,一时没抓紧,那手就落了下去,顿时悲不能忍,失声哭起来。

他将父亲下葬,因不舍他们,便在此守孝三年,後虽经常外出,得闲时又要跑到坟前,就此过了多年,他已渐渐忘了父母模样,是日到父母坟前烧纸钱,木柴已烧没了,火光渐稀,仍不忍烧去那满叠信纸,黄昏之末,一阵风来,倒该把这苗火吹熄才是,谁知吹携了一封信掉进火盆里,那斑斑火点却又趁势烧起来。

苏无故见此,不免又掉了泪,便把信纸一一填放入火盆中,火光既灭,馀留灰烬,风再吹开,灰烬散了,苏无故怔怔的看着,不久月挂枝头,想父母已逝,留我在世间行走数十年,亲朋好友亦死亦散,细想开来何等无趣,竟有念头随他们而去。

背後有位姑娘提着灯笼过来,唤了一声,“是苏少爷吗?”

苏无故回魂,但见那姑娘长的唇白齿红,模样精巧,苏无故心觉熟悉,却又不认得她,因问:“你是谁?”

这姑娘名为碧望,见他哭了,便在身上摸出一张帕子给他,一面道:“我娘说,在她小时候吃不起饭时,您的爹娘曾接济过我们家一段时间,又招我娘到您家做些绣活。”

因常年在外,苏无故并不清楚此事,同她道谢後接过帕子,擦干净了泪後姑娘又递给他一封信,“娘从别人那收到一封信,这封信原该是送到您家中,谁知您不在,便送到我娘的手里,可娘的头痛症又犯了,听闻此信要紧,便让我送来。”

苏无故收了信,只见月亮尚明,便说:“劳烦,只是你一个姑娘到这也不怕?趁现在月儿清亮,快回去吧。”

姑娘想了想,“少爷也快快回家罢,夜里风寒,仔细病到。”

苏无故一愣,这才起身,偏跪了好久,腿脚发麻,不能站稳,姑娘见状忙来扶他,待腿脚好了些,苏无故恐夜黑风高有贼人截路,因问她:“你家在哪?”

她说:“就在这不远处。”

苏无故说:“我送你回去。”

行到半路,苏无故叹说:“以後也不要再叫我少爷了,你唤我的名苏无故就好。”

姑娘垂头不言,待把她送到门前,屋内灯火通明,姑娘道:“少爷进来坐坐罢。”

苏无故摇头,“我不留了。”

姑娘几番挽留他,谁知一阵风的过去,人就不见了,她只得先回屋去。

苏无故回去後将信仔细看过,这信是从虞家来的,虞家与他交好,只几年没回去,谁料他们那得了瘟疫,死了大半的人,只馀虞幽客带儿女逃难,可途中那些儿女身薄体弱,又是水土不服,接连去世,为今只有大儿子虞沾月尚存,虞幽客因日日哀伤悲痛,得了心病,恐此子无人照看,因央他收养下,只养至十八岁就好。

苏无故想如今自己也无事做,便回信,过了几日才得回信,且看信上笔力虚弱许多,且说他们当下在小怡城。

苏无故便将东西收拾好,匆匆而去,才到城门,但见人熙熙攘攘堆在一处,队排千里,城内芳香不断,苏无故心奇,寻一人问是何情况,那人笑说:“今儿二月十四,明日该迎花神,这小怡城正是花神今年降临之处,我们都去祈福,便是不能,城中百花盛开,盛颜不尽,略去转转,沾沾喜气也是好的。”

苏无故等了大半日,自天昏亮排至中午方才得入,入目各楼都簪着花,彩线编着穗或是彩带都系在树上随风漂游,街道上人挤如潮,可见大人小孩或簪花,或带花环,虽行路缓慢,却教处处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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