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一度径月华共心凭计俗花杀
回到房中,鹤描痕才与衆人说:“我伤那几只黑鬼时,已用灵术在他们身上埋下灵迹,只等他们现身,我们立即动身抓了他们。”
伏应岫想了想,“也怪,我们刚下山时,那些男子似是见鬼一般。”
虞沾月嗤道:“自然是做了亏心事,依我猜测,他们和那些恶鬼是有关系,或是做个交易,杀妻得财亦说不准。”
伏应岫认真思索,“还有一件,那些鬼怪有意促我与苏哥哥成对,又引虞弟弟过来抓见这幕,其用心十分险恶。”
虞沾月点头道:“那些鬼怪有离间我们之心,日後都要谨慎小心,再说这镇上有多少脏心?却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如今他们见了鹤姐姐的手段,断不敢到鹤姐姐门前惹事,可他们今日才骂了我,一定会找我们的事,岫姐姐要万万小心!”
苏无故沉吟片晌,一擡头,三人都举目看他,苏无故怪道:“瞧我做甚?”
鹤描痕含笑道:“苏哥哥是我们这里顶厉害的,只光我们讲,你也评评。”
苏无故笑着道:“说的都好,我都没话了。”
伏应岫问:“苏哥哥,之後该当如何?”
苏无故道:“虽鬼怪不在,可疑之人尚在,这镇上还有四家,我们且去探他们口实。”
伏应岫:“我先去试探那鲍九家的,借鲍九家再探及其他三人。”
虞沾月却道:“那家夥对岫姐姐的心思脏恶,不行不行。”
鹤描痕也不许,伏应岫叹道:“就这麽个能触到,别个从哪打探的好?”
苏无故说:“还有一位就是子春姑娘了。”
虞沾月连连颔首,“对,我们去问问子春姑娘。”
四人商议一番,假以鹤描痕生辰宴,宴请子春姑娘。
第二日苏无故起床,随意逛一逛,忽而听墙那面有窸窸窣窣声,行去一看,虞沾月攀在墙上尚未翻过来,见到苏无故,不再动弹,沉言半息,苏无故问:“你在那做什麽的?”
虞沾月笑道:“没做什麽。”
苏无故道:“你快下来。”
虞沾月腮上羞红,稳住脚要跳时,背後幽幽生来一条长藤,摇了摇身,找准虞沾月抽打而去,虞沾月惊痛,趔趄摇身,不免翻倒下来,苏无故一惊,忙跑来伸手接他,那藤蔓抓在虞沾月脚上,虞沾月心生不妙,擡眼一看,鹤描痕冷眼看他,命藤蔓把他扔回。
听得动静,苏无故忙唤道:“沾月,沾月?”
虞沾月回道:“我没事。”
鹤描痕:“没事你还不滚?”
虞沾月弹去灰尘,听了这话,心生畏怯,不敢多留,攒了一肚的委屈的跑了。
苏无故欲言又止,鹤描痕观今日天气晴朗,从屋里搬来躺椅到花园里照一照,睡一睡,十分舒心惬意。
苏无故见园中草木清幽,繁花俏丽,地上却是落花落叶,苏无故持来扫帚,这径扫罢,跑那道扫去,回头一看这径又落得满是花叶,便来扫这径,忙活半日,正想都扫净时,再看那道,又是一地残红哀叶。
苏无故心怪,细查花色,如在春秋两季交度,一会儿盛色而开,一会调色而落,便找到鹤描痕问道:“我都扫过几回了,可这里花儿又开又败,你是怎麽回事?”
鹤描痕合眼不开,连心并口的叹,“我只是郁闷罢了。”
苏无故说:“郁闷什麽?”
鹤描痕更是哀叹,“这贼一样的人,是怎麽生出来的?”
苏无故欲替他辩驳,忽闻敲门声,因去开门,正是昨日鹤描痕救下的那些女子,苏无故问:“有何贵干?”
那些女子笑道:“昨日得令夫人相救,今日备以薄礼特来感谢,敢问令夫人可在?”
苏无故带她们到院子,鹤描痕不起,苏无故说:“还睡呢,有人寻你。”
鹤描痕睁眼一瞧,这里站了四五人,连忙坐起来,她们笑道:“夫人歇着罢,我们只来送送礼品,过会儿就走。”
鹤描痕笑道:“我常日在屋中闲闷,正愁无人讲话,姐妹都来了,何不多坐会再走?”
她们面面相觑,鹤描痕对苏无故说:“你去搬些椅子来让她们坐一坐。”
苏无故便回屋搬来几个,衆人连连道谢,眼中艳羡不已,可见苏无故又去扫地,衆人羡羡说:“好个夫婿,竟对夫人您言听计从!”